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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玄幻]海盗的悠闲生活(全本)-10

  
第五十一节
摆脱了德川军的围捕之后不久,癸一伙人继续朝着分隔伊达领和一般外藩之间的分界关口处前进。
急奔之中的众人却发现前方有一个人影悄然站立在路中。沙也加手持七节枪剑站在大路之上。两旁则是在歇息的樵夫,他们一面谈天一面喝水休息,再加上破旧的斧头和沉重的柴堆,一眼看去表面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真正的樵夫又怎会不注意眼前这丰胸臀盛的美女。他们却像眼中没有沙也加似的。
“飕!”
沙也加一震手中枪遥指着癸,内心里百感交杂。她很想回到癸身边,可是又恨他当日的无情。脸上神色百转,时喜时嗔。内心既为重遇上癸而激动万分,为此她不顾茧大人交代的伏击命令,公然走了出来。但在看到裸身的爱水,更是使她疯狂妒忌,那是她的位置呀!对其他人沙也加可以不在乎,可是作为唯一女奴的位置,她可不容别人夺去。
而癸面上灿然一笑。看到沙也加还活着,使他松了一口气。更重要的是,他想为那时丢下她道歉。
“杀!”怒极的沙也加举枪杀至。
癸一手抓着刺过来的枪头,手法之准之巧,叫人震惊!眼中以关怀和温热的视线看着妒火中烧,心灵受创的沙也加。
而那些樵夫也纷纷以斧头,隐藏的邪马台刀和十字镖施袭。
除了爱水之外,其他人均识趣的让他们二人自行解决,把敌人接过来由自己对付。在一早已被识穿了忍者的身份之后,对薰她们根本不构成威胁。
尽管部下们血花四溅,相继倒毙,可是沙也加眼中已容不下他人。癸也一样。
“回来我身边吧!”
癸寄望欣甚的声音,使得沙也加芳心大震。她还是爱他的,因为爱才会恨他丢下自己。
“那你当天为什么要丢下我?”
沙也加的声音悲痛欲绝。从怀中掏出十字镖,毫不容情的射向癸。
癸毫不闪躲,就这样任由十字镖射在自己胸膛之上,紧紧气聚前胸,减低十字镖的杀伤力。
“因为这样!当日我实在没有自信要保护所有人,而我并不想见到你为我流血。”癸拔下胸前沾满自己鲜血的十字镖。
而看到癸伤在自己之下,沙也加已经激动得胸前起伏不动,圆滚滚的双乳,一上一落,诱人万分。
这时爱水漂然攻至,想从沙也加后方进行奇袭。癸看在眼中,手上一急,把七节枪剑一扯,将沙也加拉进怀里。
癸对爱水暴喝道:“给我滚开,不要在这里打扰!”
怀中的女人现在随时可以致自己于死地,可是癸绝不相信沙也加会这样做。
“你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
沙也加妒意甚浓的看着等同全裸的爱水,正好二人都是那一类型的人。外观和身体都有六、七分相像。
“那你就亲自尝尝。”
癸强吻在沙也加唇上,直至她双手软弱无力至握不着七节枪剑。
也不管四周还在生死相拚,刀光剑映,杀砍不断,就这样热吻在一起,最初十分被动的沙也加,最后更是近乎疯狂的反吻癸,舌头热情的纠缠着癸的舌头。
等到薰把所有敌人都杀了过一干二净。癸已经在动手脱沙也加的衣服了!也不管后方有追兵,前方可能还有陷阱。
“我们先走,等癸一会儿自己追上来吧!”
薰对部下们打了个招呼之后继续前进。青霭比起她,好像很明显更能承受癸身边的女人增加。而对薰来说,沙也加是癸一开始就有的女人,她的妒意倒不是太深。只是有点无奈而已!
而在薰她们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后,癸眼中根本没有在意四周残酷血腥的场面,只是依着心的本意而动。
沙也加则已经被他摸得面红耳赤,脸上满是情欲。直到癸剥下她最后一件衣服,让她裸身在林间道路之中。
嘤呢一声的沙也加将身体磨擦在癸的身体上,朝思梦想的她,下身蜜穴之中早已兴奋得细水长流。
主人温热的手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抚在自己身上了。扫在自己裸身之上的温热之手,点燃起她体内的熊熊情欲之火。
现在对爱水的妒意已被暂时放下了。沙也加只渴求很久没有的疯狂征服。
“好厉害呢!大腿也全湿了。”
癸玩弄着沙也加下身的花唇,那里因为焦急,微张微合的兴奋不已。爱液流满了大腿,可见沙也加动情之极。
“因为好想主人呀!自从被你遗弃,我每天都想着主人!我想你再次征服我,彻底的侮辱我,带我到那个快乐的世界。”
“现在沙也加已不是女奴了。是自愿回到我身边的女人啊!”
“我才不要做主人的女人,我只要做主人身边的第一女奴。我想主人只折磨我、征服我、欺负我。”
躺倒在地上的沙也加,红得像火烧的面上,除了情欲还满是爱意。
“傻瓜,有女人不做,却要做女奴!”
“我就是喜欢做主人身边的奴隶!”
“既然是你自愿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癸撕开沙也加的衣服,将她的手脚捆起,在胸前和臀部都绑上布条。仅仅庶着三点的情形好不香艳。
“女奴沙也加!你真的这么下贱要做我的奴隶。”
癸重重的打在沙也加的盛臀之上,让她娇呼淫叫不绝。
“是的。请主人再一次征服我!”
脸上因痛楚而微微扭曲,可是却又因受虐而快慰不已。
“果真是犯贱的东西,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奴隶。”
“沙也加认为做主人的爱奴是最幸福的。请主人将你的淫欲尽情发泄在我身上吧!”
“什么淫欲。形容你这种奴隶才用淫欲的!我的叫情趣和兴致。”
癸粗暴热情的狂吮在沙也加的乳头上,弄得她大声浪叫不绝。那种快感把她的意识一时抛到了天外。
“好!如果奴隶说要上就上,那我还成主人吗?想要我上的话,就看你的服侍如何。若是逗得我兴致好,我就用你来发泄吧!”
“主人。沙也加一定会尽心服侍你的,请尽情发泄在我身上。”
癸手脚极快的让自己全裸,直至仅余兜裆布为止。白布下面的阳具已挺得老高,雄壮有力的男根看得沙也加内心热呼呼的。
“用口替我解除这最后的束缚!”
“是。”
癸一声令下。沙也加饥渴的扑前,用牙撕扯着满是男人味的白布。之后在洁白贝齿的努力之下,露出了肤色微黑,龟头颜色十分鲜嫩,粗壮有力的男根。
“主人的肉棒好雄伟,让沙也加好期待!”
看着那微微在晃动的肉棒,沙也加兴奋得下体火热和湿湿的,爱液泛滥成河。
眼中像火烧一样的沙也加轻轻亲吻着主人的龟头。细致的舔吮,给癸带来相当不错的快感。
之后愈来愈热情的在棒身上吸吮,舌头在最敏感的帽子边缘上来回舔弄,舌头每一次扫过,都带来让癸欲火高升的快感。
再下来一把唅着了肉棒的整个前端,让黑实的男根在她鲜红的小嘴之间吞吐。
“女奴就是女奴,舔男人的那里都那么兴奋吗?你不觉得可耻的吗?”
双眼之中闪着情欲的亮光,脸上神色兴奋的沙也加吐出了男根。亲切的用自己的脸蛋在上面挨擦。
“请主人叫我爱奴!除了主人的雄壮强健之外,把我俘获为奴的就是我对主人的爱。能够服务主人,沙也加只感到光荣,一点也不可耻。倒是这个不知羞耻的爱奴,非常无耻的想尝一尝耻辱的快感。主人,我好想你在丰臣一伙之前再一次尽情的征服我、插我、折磨我。”
“嘿!那不是你最讨厌害怕的吗?”
“是呀!怕死了。那些轻蔑、讨厌、嘲弄和鄙视的眼光好伤人。可是在她们的注目下被主人征服的沙也加是最有感觉的,那样子做会最爽呀。”
像只小猫一样,沙也加用脸磨擦着癸,不过擦的不是脚,而是雄纠纠的男根。
“想吃主人的大肉棒吗?”
“是的。之后还想主人狠狠的插我。”
“那就看你办不办得到。”
癸怒立而起的肉棒拍打着沙也加雪白的面庞,尽管她的小嘴追着癸,却一直吃不到,反而脸上受了几次棍刑。
“呀!主人……”
沙也加失望焦急的追着肉棒。直接用嫩滑的美乳在癸的大腿上磨擦求饶。
“呼。好嫩好滑呢!”
癸用小腿磨在那嫩白柔软富有弹性的乳房之上。甚至用脚指尖捏着坚挺起来的乳头。
“想要主人的那一根吗?”
在癸侮辱的视线之下体内快感连连的沙也加,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
“那就求主人我再让你亲我的小弟,亲够了才操你吧!”
“主人……”
沙也加狡猾的一闪,把肉棒先抢先唅在口中,才咿咿呀呀的说着淫秽的言词。但是边吮边啜的沙也加在说什么,癸根本听不到。
“呀……”
癸感到双腿之间传来非常舒适的快感,好爽。
吸、吮、舔、啜、吻、吞、吐、吹、唅,沙也加的舌头和嘴唇使尽所有浑身解数,为癸带来惊人的快感。舔得肉棒上湿漉漉的都是唾液,脸上带着淫媚之色的沙也加看着癸从马眼之中渗出的体液更是兴奋不已。大口的吞吮着主人的精华。
“呼!真爽。”
癸看着眼色得意的沙也加,一把将她的头押在自已双腿之间,把肉棒贯进她双唇之内,直指喉间。
徐疾有致的,癸让沙也加的头一前一进,肉棒由口腔前端一直进迫至嫩滑的喉头,而沙也加的舌头更是尽力的一再舔弄。尤其是她吞噬着唾液和癸分泌的声音,淫秽的传来,将癸的热情全引发出来。
湿润嫩滑的舌头,圈绕在肉棒之上,挥军喉头的癸,压着沙也加的头不容她闪躲回避,将自己的精华全射在她口腔之内。灼人的精液,填得沙也加的小嘴儿满满的。
“不准吐出来!现在慢慢的品尝,之后再吞进肚里。”
癸发狠的命令,爽快过后,看着沙也加呼吸困难的脸蛋叫他充满征服的快感。
“唔呀!唔唔啊啊。”
舌头小心的舔弄,嘴唇中吸吮的力量动人已极。沙也加细尝着癸的精液,将这些子子孙孙全都吞进了口中。
自己那足以让女人受孕的精华,填满沙也加的肚中,灌满她的小嘴。那种爽快叫人愉悦不已。
“好!做得不错,味道如何?”
“主人的精液很好喝呀!我想用下面的小嘴儿也喝一次。”
癸看着一脸红晕微带羞惭,眼中兴奋难奈的注视着肉棒的沙也加。
“哈哈哈!我就让你喝个饱。”
“真的,主人。”
“当然。”
癸推倒半跪着替他口交的沙也加,看着她双腿间早成泽国,淫液泛滥的花唇。
“啊啊啊啊啊……”
在沙也加悠扬美妙的娇呼之中。癸粗壮有力的肉棒,把她贯得满满的。
之后癸用力的挥戈突进,粗暴尽情的插进花穴之内,带起了沙也加肉体快感的浪涛,最初只是兴奋的微浪,如潮起潮落一样。
“主人!沙也加现在好幸福。”
在快美的叫声之中,因为沙也加的愉悦表情,癸也大为得意。除了肉体上的快感之外,内心也产生作为征服者的满足感。
“好!我让你更爽。”
癸腰间回旋,以螺旋式冲刺朝蜜穴突进,一次又一次的直捣进花心尽头。其间每一次的抽与插都带来浪潮一样的快感。
“啊啊啊呀……”
沙也加兴奋的浪叫着。愈来愈爽快了,主人好壮好勇,每一次的入侵都带来一股美妙的电流。
手脚被捆绑的沙也加感到十分难过,恨不能尽情的发泄出来。可是这种抑制反而引发起更高级的快感。
“哈呀!主人好厉害,沙也加好爽,美死我了。”
“那这次换你在上面,我让你这只雌马在上面尽情的发浪。”
癸挑开沙也加手脚缠着的布条,由坐位换到骑乘位,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啊!好兴奋呀。主人!”
沙也加放肆的在癸身上尽情活动,一手抚在自己的乳房上爱抚,另一手撑在癸结实的胸膛之上。
腰腿之间沙也加尽情的活动,追逐着更高级和愉悦的享受。让癸能更快更彻底的深入自己体内。
“啊啊啊啊……”
爽快不已的沙也加,已临近高潮,快感的风暴在体内凝聚着。
欣赏着脸上陶醉不已,脸色兴奋泛红的沙也加。淫水喷洒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对豪乳在左右晃动着。
“来!”
癸手上真气运劲,朝上突进。接连多次的由下向上急袭,把沙也加催迫到最高潮的状态。
“啊啊啊……”
响彻云霄的淫媚叫声,沙也加达到了快美之极的境界。
花穴内猛裂收缩,就像吸吮癸的肉棒一样,让癸也超越了忍耐的界限,将灼热的精液全喷在沙也加体内。
直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癸仍然微微的活动着身体,如饭后甜点的享受这小小的快感。
“主人,我要暂时和你分离开了。”
骑乘在癸身上的沙也加悲凄的低语。
“为什么?”
对讶异莫明的癸,沙也加缓缓道来:“我虽然愿意做主人的爱奴,可是我不能背叛同伴,在这一路之上,少不免要和茧大人阵上交锋。我不能和成美与乱她们交手,我会暂时回到茧大人那里去。等一切结束之后才会再回到主人身边。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沙也加的手柔顺的抚在癸的脸上。
癸虽想留着沙也加,可是他亦不想强迫她与同伴战斗。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可是如果轻易可以背叛旧主人,还对之持刀相向。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真愿意看重和认同的。
第五十二节
“那么我等你!”
癸扬手上抚着沙也加的脸。
“我……我一定会回到主人身边的。”
沙也加发自心底的呐喊着。下一次再重遇时,就绝不会再分开的。沙也加不舍的起身转身欲走。
“等等!”
癸将自己的一件衣服拾起披在她肩上。
“虽然沙也加喜欢做女奴,不过在我心中你的地位可是我的女人呀!可不能便宜了别的男人的眼睛。”
“癸……”
沙也加心神大震,内心欢喜极了,几乎忍不住就想留下来。可是,最后与癸一吻道别之后,她还是在万分不舍之下离去了。
“还没有捉到薰吗?”
“是的。”
茧及她手下的菊之忍军与兵马,秘密的进占到伊达领当中。对伊达家以搜捕叛逆的名义,发出了德川军要进入其领地当中的命令。
政宗自然绝不同意,但是对强行越境的德川军却除了调动兵马提高戒备之外,让茧非常意外的是政宗竟然没有其他敌意的行动。
与代行服部半藏职务的义忠不同,茧的手法不是搜捕,而是暗算。她要征调回来的外藩兵马换上平民的衣服,进入在伊达领边界附近的各市镇作眼线。再以忍者为重点,假装成平民,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姐姐她上钩。
将大本营设在一间征用回来的大宅,茧在接见刚回来的武田乱,探问情形。
“这个……请问知不知道丰臣方面的情况如何?”
幸惠忧心忡忡的询问乱。
“据潜伏在半藏大人那边的细作回报。丰臣的士兵应该已经全战死了。但主要干部们都还没有捕杀到。”
听到这个消息使幸惠内心一沉,万分痛苦。自己亲手提携和训练的部下们,结果却相继战死。而且这很多是出于自己的背叛之故,否则若依青霭那潜入御影藩迎亲队伍的提议,或许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的到达伊达领,完成任务。
“怎么?你这叛徒在为被自己出卖的旧主和部下们担心吗?”
茧用冷漠的眼神,语气讥讽的说着。
对此幸惠只能脸色难看的沉默。
“卖主求荣,牺牲对自己忠诚的部下。而且是出卖的还是我姐姐!嘿。”
面对茧那嘲弄的眼光,幸惠身心俱痛。她背叛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全天下的人。为此自己的内心多痛苦难受呀!
“我是为了天下万民,而且对你来说我是投靠德川家的人才吧!”
“真是好笑,天下万民。你认识他们当中多少个,为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所谓万民,出卖生死与共的同伴,还在大言不惭。说到底都是藉口,还不是为了我们德川势大,想在我们这边封侯拜相。一个人连自已最信任和最爱的人都可以出卖,这种人在我眼中根本是人渣。要不是神君家康大人有命,我才不想用你这种叛徒。谁知那天连我也想出卖的。”
对于爱极了母亲,愿意为她奉献自己最珍贵东西的茧来说。一个人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可以出卖,只会招来她的鄙视而已。
“茧公主。你就别再欺负我的小侄女了。”
在幸惠内心酸苦极了的时候,一把温厚的男声发言替她说话。
“忠实大人!”
幸惠激动跪着行礼的对象,乃是她的大伯,亡父的哥哥真田忠实。身材高大微胖,面上满是一副慈祥的面色,可却又不怒而威,散发出一个十万石藩主的气度。就因为这个人才促使幸惠背叛了薰的。
一年前,为了这次伊达和丰臣的婚事,幸惠秘密的潜进了邪马台帝国之中。对久别故国的她来说,难得可以回来一次,自然是感触良多。
乘着工作之便,她拜访了英雄一世,有着天下第一名将之称的亡父,真田鬼幻阵亡的大阪夏之阵的古战场。当年父亲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斩下他的首级去向德川家康邀功的。只知他奋战不已的死于乱军之中。
古战场上白骨累累,人骨与马骨到处都是,破旧毁烂的旗帜与盔甲,散布一地。当年的惨况,对幸惠这在战斗中出生入死的人,是特别容易想像的。
在这如山的白骨之中,其中一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想到这一点,对母亲早逝的她来说,是更感孤苦寂寞。
就在那时,在荒凉的古战场上,遇到一个老人和自己同样在凭吊。正当她十分讶异的时候,对方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幸惠吗?”
温柔亲切的长者声音,听在幸惠耳中好温暖,想来自己的父亲如果活着,他的声音也一定很好听的。
“嚓!”
幸惠手中一闪,赤影已遥指着这位老人。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面色冷酷的幸惠,只要对方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毫不犹豫的削下他的首级。
“好快的刀法,就如弟弟一样。让我想起那英年早逝,本当为国为民谋幸福,却死在这场争夺幕府大将军之位的无意义之战中的弟弟。”
老人的声音满怀回忆,怆凉寂寞。
“初次见面,我的侄女,真田幸惠。我是你的大伯,你父亲真田鬼幻的哥哥,真田忠实。”
“大伯!”
听了这句话,幸惠感到上天真爱作弄人。竟然在这里遇上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
“先收起你的刀好吗?我们边走边谈吧。”
幸惠听着老人慈祥的声音,不知为何内心一热,感到他对自己不会有任何敌意,遂收回了刀。
“每年我都会在鬼幻战死的战场上走一回,回忆起孩提时代,我们二人的生活与种种回忆。他自少就聪明且多主意,等到长大之后,更成为足以称霸一方的人才。只是曾受过丰臣秀吉恩惠的他,最后却选择了为丰臣而战。而在我这哥哥来说,则是选择了能尽早把万民带入和平之中的德川家。兄弟两人各为其主,骨肉相残。”
大伯话中的酸苦,显出他积在心中的种种无奈。
“可以说一说父亲的事给我听吗?”
“好呀!”
仁爱的长者对这位威武的少女一直诉说着种种往事。小孩时父亲鬼主意百出,专爱捣蛋。听得幸惠满心欢喜,大呼有趣。
青少年时,十分年轻就上阵于沙场之中,尽显他的能力与才气。让幸惠又是羡慕又是崇拜。
壮年时拒绝爷爷安排的策略婚姻,与草民出身的母亲,历尽波折,终成眷属。听得幸惠内心甜甜的。
一直被别人当成战神一样去崇拜的父亲,在幸惠心中活了起来,他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伟男子。可是为何偏偏这么好的父亲会在自己出生不久就战死沙场。
“幸惠!我服侍于德川家,所以从中多少知道你的存在一点。最近有情报指你可能潜回了邪马台帝国。刚才我看到你那和父母十分相像的面孔,弟弟的爱刀赤影,加上身手。特别是今天正是鬼幻战死的日子,所以我就猜你是他的女儿,我果然没有看错。”
“唔!”
“幸惠,你现在的主公是丰臣薰吧!而我则一直侍奉着家康大人。虽然我们是大伯与侄女,但是我们也是敌人。你应该马上拔刀砍杀了我,而我也应该对你持刀相向。”
“这……怎可以……”
幸惠大惊的叫着。对这种让自己能与敬畏的亡父神交的大伯,她实在没办法将之当作敌人。刚才大伯说起的每一件小事情,都让她心醉神往。
“在战国乱世之中,多数人父子兄弟上阵共同杀敌,绝不为奇。但是为何我和你父亲鬼幻却选择了分别待奉丰臣家和德川家,弄得兄弟相残,骨肉分离。那是为了义,为了天下万民。”
“为了保护天下百姓免于战火,我应该一开始就拔刀砍杀你。而你也不应因为我是你大伯就下不了杀手。这都是为了天下大义。”
真田忠实的每一句话都如雷灌耳的震撼着幸惠,虽说是自己的大伯,可是想想与他这样交谈,不也算是对薰的一种背叛吗?
“但是今天我是来拜祭亡弟鬼幻的,我的身份不是德川的重臣,而是一个痛失亲弟的哥哥。试问我又如何能于这样的一个日子,对鬼幻唯一的独女下得了杀手。”
老人声音悲凄,感触良多,双目之中流着男子汉不该流的泪水。一个如此有气度和气魄的人,竟然会落泪,可见他多关爱父亲。
“幸惠!请你记着,只要丰臣家还想着再起战乱,重夺邪马台帝国,那今天之后你我之间就是生死相搏的敌对关系。”
老人忍痛的声音。说得幸惠心伤不已,对这位长者,她又如何能将他视为敌人。
“那时是战国末期。好不容易在丰臣秀吉之下被暂时平定的天下,又因家康大人而战乱再起。为了家康大人要取代丰臣家而代之。”
“丰臣家对我们真田家有隆恩,特别是对弟弟鬼幻。而德川家在家康大人的经营之下,正有鲸吞天下之势,相反丰臣家自秀吉大人死后,只余下淀君与秀赖公孤儿寡妇。”
“如果单是为了名正言顺,为了尽忠,我们应该都加入到丰臣家之中。可是现实不是看正义,而是看实力的。德川有实力,而且是称霸天下的实力。家康大人有能力也有意愿给天下万民一个长治久安的日子。当时我们真田家对要效忠那一方十分犹豫。但是我认为要让战乱之世结束,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帮助德川家,为此我向父亲大人直言自己的想法。而事实也证明了如此,在丰臣家灭亡之后,能有这十多年太平日子,对经历长达百年战乱的百姓来说,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你父亲鬼幻他也十分赞成我的想法。”
“为什么?父亲他。”
“他说。‘义即是义。一个人生于世上,如果连自己所信奉的道理都没有,如何能算作一个男儿。’以天下万民来说,我的主张是大义。因为万民比起丰臣和德川都更为重要。所以弟弟支持我投靠德川家,但是……‘真田也有真田的义!’”
忠实模仿弟弟的语气所说的每一句,都让激动不已的幸惠好像看到父亲那雄伟的背影。
‘有恩不报岂为义。取天下于孤儿寡妇之手岂为义。所以我当投效丰臣家,以尽我真田家之义,尽我鬼幻之义。虽死不悔!’
这番话可正说中幸惠心里,是的……就是为了如此,父亲牺牲了。而自己也走上相同的道路之中,为薰大人尽忠。
“当日我也觉得弟弟的话有道理。为此我们各为其主,阵上交锋,兄弟相残,这一切全是为了义。可是痛失弟弟之后我才想,为了义我没有错,鬼幻也没有错。可是这种做法是对的吗?”
对大伯的疑惑,幸惠却明白其中的道理。
“当时强弱悬殊。德川消灭丰臣乃为大势所趋,非个人能力所能挽回。弟弟靠着天生的才能,和手下的能人异士真田十勇士,加上忠勇的兵将。一度几乎杀将家康大人于阵上,可是纵然杀得了家康大人,可还是无法打败德川家的。反而只会延长战国乱世。鬼幻的尽忠,牺牲了自己,牺牲了你母亲,让她忧郁而死,也让你痛失父母之爱。义没有错,但是弟弟的选择做法真的没有错吗?”
这一问,真使幸惠感触良多。就算丰臣与伊达的婚事能成真。两家合成一家,打倒德川,取而代之。加上替父亲还有淀君与秀赖公报仇雪恨,最少也要二十年,再快也不可能超过十年。而这期间得要死多少人呢!何况这件万难之事真的做得到吗?
“丰臣之亡,非人力可以回天。若是如此尽忠行义的方法,就不应该是愚忠的投在丰臣旗下,去作那不可能的绝望之战。而应该带淀君和秀赖君母子择地隐居。守护他们二人的平安,可是能放眼天下的鬼幻,却不能接受主动让丰臣家灭亡来拯救自己主君的方法。”
“幸惠!我失去了最爱的弟弟,我不想她唯一的女儿也走上相同的道路上去。尽忠行义的想法没有错,但你的做法真的对吗?打倒德川家复兴丰臣家,这可能吗?做得到吗?应该吗?”
“作为你的亲人,今天我就说至此处,再见了。我的侄女幸惠!回去好好想想,虽然今后你我为敌,但是不要像鬼幻那样,目的没错,做法却让人痛悔一生。”
说着说着,太阳已悄然下山,大伯真田忠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直将打倒德川和复兴丰臣家当作为唯一正义的幸惠,在这夜凉如水的晚上,于凉风之中,心绪不理,神智混乱。
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吗?做法正确吗?对薰对自己对部下们来说真的是正义吗?
第五十三节
有一点幸惠一直不能理智的去面对,那就是丰臣与德川之间的实力之差,以人数、财力和土地去看。德川都在丰臣的百倍之上,任何人一从这种实际数字去考量,都会得出一个她们不可能成功的结论。
而幸惠自己其实也像其他人一样,刻意不去考虑,任何事情都故意往最乐观的方向想,只在意身边的事。以严酷的现实来说,最好的后果就是这次婚事能成,让薰大人成为伊达家的下一任实权者。那样双方的差距就缩小到十倍以内了,不然的话,再怎么样看,丰臣家也只能发动一些暗杀和没有什么成功可能的叛变。而丰臣家的大老们甚至做着,利用婚事取伊达家而代之,再打败德川,让薰将来生下的小孩,成为新一代幕府大将军的幻想。
“这分明是做梦嘛!”
如果不依老人们的旧梦,而依现实来想,对薰来说。真正的幸福是放弃丰臣家,回归故国,过一个平凡美满的人生。
怀有这个想法的幸惠,却不知如何能实现这个打算。
“鬼幻,想不到你会有这样的女儿。”
仁慈和温厚的神色尽去,真田忠实一脸狞笑的拿着一个葫芦,把酒从里面倒进一个用人的头颅骨所做成的碗之中。
“嘿嘿!若是能好好去利用她,我不止能尽报前仇,家康大人说不定还会封我三十万石以上的封地,哈哈哈!”
忠实虽然嘴上挂着大道理,但是那只是在骗人的时候他才暂时相信的。因为要成功骗人先要骗自已。丰臣家当日已是日落余辉,相反德川家却是如日中天。只有傻子才会说着什么义的笨话去投靠丰臣家的。为名为利、为权为财都应该投入德川家。对比起有天下第一将之称的弟弟,他得到的却是天下第一无能大笨兄的称谓。弟弟的才能压倒性的超过他,尤其是屡让德川打败扙,要不是神君家康想拉拢鬼幻而刻意善待忠实,他连十万石的封地也得不到。
“嘿!鬼幻,当日你死前自毁容颜,让我不能拿你的首级去领赏。现在看来你女儿会帮到我了,哈哈哈!”
之后真田忠实联同服半部藏全力追杀潜入邪马台帝国内的幸惠。而且在忠实的要求之下,进行了格杀勿论的做法,凡幸惠所过之村镇就屠尽所有居于当地的平民。
而忠实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数天前幸惠在战斗之中负伤,得到一个村子中的贫寒农妇收留。为此忠实派人送钱给村民,要他们全心全意照顾幸惠。务要让幸惠对村子里的人产生感情。
等幸惠伤愈依依不舍的辞别之后,就派人屠村,鸡犬不留。再派忍者攻击幸惠,迫她先行退回村子。
与幸惠古战场上一席对话之后,分别一月的叔侄终于再次会面了。
“为什么?怎会这样的?呜!都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
走在满是血渍和尸骸之中的忠实,远远的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悲哭声。得意的狞笑过后,他看到正抱尸痛哭,满脸悔恨和内疚的幸惠。
“很久不见了,幸惠!”
听到慈祥忠厚的这把声音,泪痕满面的幸惠,看到自己唯一的亲人。
“大伯……”
对激动已极的幸惠,忠实把语气转为威严冷漠。
“事情我都知道了。为免走留任何丰臣的同党,服部半藏在凡是你所经过的地方,都展开彻底的屠杀,真正的鸡犬不留。”
“太过份了,这些人是无辜的。”
“战争之中没有无辜,你还不明白吗?幸惠。”
“只要战乱一起,为了分出生死胜败,双方必然用尽一切手段。战争是既无正义也无善恶的。有的只是带来无尽的苦难。要推翻德川家,就算你真的办得到,牺牲几十万人命已是最少的可能了。而一旦战乱再起,甚至长期化的话,到时人命如草,战火连绵,你真的忍心吗?”
幸惠悲怆的面上满布着晶莹的泪珠,好不动人。让忠实的色心大动,想像着将来消灭丰臣家之后,来个伯侄乱伦,自己骑跨在鬼幻这美丽动人的女儿身上,单是想,已叫他迫不及待了。唯有这样他才能出尽长年被弟弟压着的闷气。
“卡嚓!”
忠实平静的抽出腰间的刀。
“虽然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可是我就像你父亲一样,一生为义而活,也要为义而死。对我来说,义是守护天下万民,对你来说是守护丰臣薰吧!既然不惜重启战乱之世也要守护她的话,那就来打倒这个忠实吧!”
武功不高的忠实,却摆出非常有气势的样子。要真打起来的话,他肯定会死在侄女的刀下,可是他认为二人斗的不是武术,而是智。在这方面他可就占尽优势了。
“为了你的正义,拔刀吧!还犹豫什么。”
“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我不能杀了父亲大人的亲兄长。”
手握在赤影的柄上,幸惠浑身剧震。她做不到呀!
“那么你想怎样?幸惠。只要丰臣家或德川家继续并存一天,这种情形就会一再发生,而你认为那一方的消失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忠实大伯!我想……我想劝薰放弃复兴丰臣家,让我们所有人以平民之身回到邪马台帝国。”
“唉!”
深深叹息着的忠实,收起了手中刀。
“你能够说服得了丰臣薰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薰原本就不想为复兴丰臣家而重启战乱。”
“但是,你说得动丰臣家内的诸大老吗?他们一生为丰臣尽力,牺牲了多少家人。他们对德川的恨有多深!你以为凭一张嘴皮子就能说服他们放弃毁家灭族,千里追杀之仇吗?消灭德川和复兴丰臣,对他们来说乃是二如一之事。就凭你,行吗?别说大道理,我只问幸惠你做不做得到。”
“我、我办不到!”
双手紧捏成拳的幸惠痛苦莫明,即然薰支持自己,这事也太难了。
“要办得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真的?”
“没错!我们知道丰臣和伊达有意联姻的消息。若是我们能捕获丰臣薰,那就绝了丰臣家所有人的希望。到时再以薰的名义要求他们投降就容易了。虽然利用了她作为人质是很遗憾。但我真田忠实就是以一命担保,也会说服家康大人。保证投降之后不伤你们一人,而且只要你们愿意隐名换姓,我可以分一万石的封地予你们,让你们安居乐业,享受和平的日子。”
“幸惠,你愿意为丰臣为天下万民而努力吗?”
“是……”
薰!我没有背叛你,只是比起复兴丰臣家,这才是真的对你尽忠。请你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内心痛苦混乱的幸惠,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忠实的安慰之下,幸惠被送回了房间里去休息。
“茧公主,你未免太让我失望了吧!我为了说服幸惠,可是花尽了唇舌呀!你却让丰臣薰逃脱了。”
“忠实大人!你最好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丰臣薰的事,我一定会解决的。总之神君家康大人许下的移封三十万石领地之事,无论此事成败,我都会让它实现的。”
“呵呵!那太好了。茧公主,十万石的领地实在太少了嘛!想多养几个小妾,多吃几餐珍肴都做不到。”
“我可不想听你这老人的小家子气愿望!”
“别生气,茧公主。”
“倒是你的侄女,不愧是真田鬼幻之女。剑术、武功和容姿都是天下罕见!就是太理想化了一点,而且笨!”
“哈哈!那是因为我利用了她心理的弱点而已。倒是茧公主打算怎处置她。嘿嘿!她这人,我费尽心力说服。结果她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主公和部下,只肯暗通消息予我们,要不然早就成功了。浪费我们那么多心力。”
“以人才来说,我是想留她在我身边。可是我不喜欢背叛姐姐的人。”
茧也不明白,明明是互为仇敌的两姐妹,为何自己又会关心薰的呢!而且那已经不止是因为母亲大人的希望。
“那样的话,捕获丰臣薰之后,可以把真田幸惠给我吗?”
“怎么!你也有伯侄之情的吗?想要一家人团聚呀。”
“笑话!世界上我只爱我自己。只是,这个伯侄乱伦的味道,我实在好想尝尝!”
“幸惠的事我不管,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
“茧公主,我……”
茧二话不说,掏出了身上的十字镖,朝忠实全力扔了出去。
“啊啊!”
惨叫着的恶心老头,掩着被镖射中的伤口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乱伦吗!母亲大人。”
想起被爷爷强奸的母亲,茧内心就痛得发疯!对自己这个因乱伦而生的孽种,母亲不只不恨。还以无边的慈爱关怀自己,让她在这个身在黑暗的世界之中能尝到一丝的光明。
“我会实现母亲大人的愿望的!一定把姐姐带回你身边。将来我还一定要杀了魔君家康这杂种!”
双手紧捏成拳,咬得下唇出血的茧在内心发誓。
薰他们一行人在进入伊达领之后,行经一个村子,外表看来一点异状也没有。小孩在街上玩耍,路边是边谈笑边工作的妇女,也有老人和成年人。而且也没看到有任何巡逻和在搜捕他们的士兵。
听到甚助卫门的回报之后,受够了睡荒山野岭的他们,遂决定进村去休息。
一直走入村中都没有任何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癸这个帅气又有点酷的男子,带着这么一班奇装异服的美女进来而已。看到男人们嫉妒和女人们看自惭形秽的神色。癸倒是感到十分有趣和得意。
像这种村子也没有旅馆的了。所以他们找了一户最大的人家,打算给些钱借宿一晚。
慢慢的围观者愈来愈多,对他们指指点点。就在这时,所有围观的平民同时伸手进怀里,而这未免太整齐划一了吧!
“小心!”
癸的一声大喊,给机警的三位十勇士和梨花、爱水等人准备的时机。
包围着他们的居民如下雨一样发射十字镖。
“叮叮当当。”
众人全力抵挡之余。在连射数枚之后,这些老百姓全都暴露出忍者的真正身份。忍者当中有男有女,也有些刚满十岁左右而已的。他们化妆成一般人来暗算癸一伙人。
之后是惨烈的恶战,情况凶险极了。因为当癸开始杀人之后就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是忍者。而是在真的平民之中夹杂着忍者。
当刚把一个男敌人砍开两边之后,又得把火仓由刀变成棍,打晕他身旁的女忍者。看到一对怕得大哭的小孩,刚放下心来,却又发现他原来是使用缩骨之术装成小孩的忍者。
癸对杀男人向来从不手软,就算杀错良民也没所谓。可是不杀女人的他在这环境之中还要判断对方的性别,可就麻烦了。更惨的是,要是杀错真的小孩和老人的感受可绝对不好受呀!
“唉!真是可怕。”
惨烈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癸把打昏在地上的女忍者剥了个精光,浅尝一下手足之欲。血战总算决束了,一个三百多居民的村落,在恶战之后,还活着的人还不满三分之一。
靠着功力深厚,癸倒没杀错人。薰也一样。可是入道、甚助卫门、十兵卫、梨花都错手杀掉了一些平民。唯一例外的是爱水,她是见人就杀,什么也不分。
薰集合了余下的村民,探问了他们的口供。十日前,一班德川忍者进驻这个村壮,要求所有村民配合他们。这多日来的相处都是相安无事。可是今天忍者们突然向癸一行人施袭,弄得全村腥风血雨,多名无辜者更枉死在癸他们手下。
“不是进入了伊达领就安全的吗?”
对癸的问话,薰一时真答不出来。所有人交互着视线,要以后一路走来所有村镇都这样那如何是好?
“看来伊达政宗名不副实,连自己的领地都保不着。我想我们暂时隐在山林之中,等风声过后,再离开这里好了。”
对青霭的提议,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话婚事就会告吹,可是若是伊达家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根本没必要联姻。虽然略感犹豫,但内心不禁暗自一喜。
“呵呵!请别妄自猜测我们主公的心意好吗?”
发话的是一个混集在村民之中的枯瘦汉子。除了之外,此人真是毫无特出之处。
“那一位是丰臣薰大人呢!美女太多,一时认不出是那位。”
自薰以下,除了没有战斗力的青霭,所有人都戒备着。
“瘦柴,敢调戏我的女人,是厌下面的那一根太长了吗?”
癸从原地倏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正以火仓架在枯瘦汉子的小腹之上。
“等等!有话好说。”
讶异于癸的武功,枯瘦汉子大急的叫道。
“就是短个一两寸也还可以用的。削尖一点,说不定女人们还会特别受用呢!”
“癸,别乱来。”
薰正色的注视着来人,喝退那乱来的爱人。
“嘿!”
癸收回刀,反复的对半空作着摸拟阉割的姿势,看起来好不吓人。
“看来这位是薰大人了!我是伊达家的老中鬼庭良幸雾吉。”
“啊!”
薰听到对方是伊达家的人,内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战斗终于结束了,可是与癸分别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吗?
青霭道:“你说是伊达家的人,那有什么证据。”
“让我宰了这冒牌货!”
癸一刀就挥向良幸。对他来说伊达的人和德川的人同样讨厌,想抢走薰和杀害薰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正好借此机会把这件婚事破坏掉。
薰迫不得已前冲用刀架着癸。
“你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吗?”
“嘿!”
对良幸来说,癸那阴冷如寒冰的眼神十分恐怖。薰一行人中有对伊达如此怀着敌意的人,叫他深感意外。
第五十四节
“这是我家主公给我的联络信,内里也有提及我的存在,主公的笔迹,薰大人也已经过目过吧!”
薰接过信一看,内容大都是客套成份,除此之外就是提及鬼庭良幸的存在以及暗示自己应遵从他的指示。
“的确是有说到鬼庭良幸此人,可是如何证明你就是鬼庭良幸,而不是德川的人杀了他,冒充来见我们的。”
“这好办。我主岂容得下德川军如此横蛮,她已有歼敌之计。在附近有一支部队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去到那里既可以保证诸君的安全,亦可证明我的身份。”
薰为此一时沉默。
看到这情形青霭遂抢先发话:“你若是德川冒充的,那我们不是自己送上门给你们杀。”
“可以少处处怀疑一点好吗?”
良幸不得已的苦笑着。
“愈笑愈可疑了!”
对着青霭这小女生,良幸真是哭笑不得了。
最后的决定是问清楚了良幸部队的所在地,把他捆成一团,有癸先行到那里侦察。果然那里真的驻有一支伊达军,而且是在一个有良好掩护和伪装的地堡之中。
进入堡内之后,所有人都松一口气了。慢长的亡命之旅似乎到此告一段落了。
“得罪了!良幸大人。”
“不!薰大人的求证工作做得小心谨慎,非常好。”
薰虽想亲自给他松绑,可是癸却一脚踢开这人球,再坐到上面。
“我是认真的癸!”
神色严峻冷冽的薰迫视着癸,他再这样就会极度影响两家的合作了。可是癸也毫不退让的持刀在手。准备就是薰硬来也不放人。
最后还是青霭在癸耳边说了什么,才让癸暂时罢手。
“抱歉!他就是一个如此鲁莽的人。”
“不!我以一个臣下之身,得罪了薰大人才真。”
“此次的婚事,薰大人必然已明白我主的目的了。”
“是的。”
“刚才诸位已在外面看到了。这地方隐秘难找,而且有充足的量储备,可支持一年之久。在德川越境之际,已进驻了一千士兵。类似的伏兵,我主政宗大人一共布署了四支。而主公绝不容许德川家康小觑她的,所以不日我军就会将越境的德川军全数歼灭。到时请薰大人指挥这支部队!大人的表演可是很影响两家合作的未来呀!”
良幸虽说得客气。但那分明就是一个考验,若是自己不能通过的话,那这场婚事就告吹定了。对伊达政宗来说,因为生了一个无力继承已位的不肖子,所以才想要一个有能的媳妇去做下一代的实权者。若是自己表现不好,那这场婚事就必然会告吹的。
“这点请良幸大人放心好了!”
而在茧越境之后,义忠也随后越境而入。茧至少还是秘密行动,可是他却是明目张胆的大举侵入,对之前在茧面前已退缩了的伊达家,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对此茧可不满极了。自己手下不过五千人,政宗容得下自己这边少数人秘密活动,可不见得容得下义忠手下一万五千人公开的大举入侵。而且这明摆着就是要抢自己的功劳。
所以虽然一直没有任何联络,甚至相互在对方阵营派了眼线。可是茧仍决定为此对义忠抗议。只是她才刚提出,服部半藏就表示会出自前来。
茧选择了一个伊达家的小寨作大本营。这是一个只能容纳三百人的小据点。而服部半藏前来这里时,敢然带同了浩浩荡荡的三千兵马。
“我们是忍者呀!他以为是打仗吗?这么夸张。”
沙也加、乱和成美都被派了出去。茧对在身边唯一留下来的柳生十兵卫不满的道。
“他已经到了呢!”
持刀横躺在地上,姿势随便不雅,正在品味美酒的柳生十兵卫轻语。
“茧公主,很久不见了。”
从天花板上降下三个人影,后面是义忠和春心。前方则是伤愈复出的服部半藏。
深严的杀气,冷酷的神色。半藏脸上深刻的轮廓给茧极深的印象,可是他却皮笑肉不笑的在跟自己说话。让她背脊冒着恶寒。
“即使战争也没有所谓,难道伊达政宗敢为此与我德川家五十万兵力开战吗?”
半藏的第一句话,就让茧感到他极不理智。五十万兵力,除非是指整个邪马台帝国的总兵力。不然德川家根本没有这么多军队,而现实上也不可能压迫诸藩出动到如此数目的兵力为德川家作战。
茧收到的情报说半藏在上次作战之中,连左手也给人砍了下来。看来他是因仇恨而完全丧失了理智了。
“神君家康大人虽没有明确交代,可是作为忍者,秘密行事是我们的最高原则。像你这样调动过万兵马,公然进入对德川有敌意的外藩,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职责范围了。”
“呵!可是茧大人不也带了五千人来了吗?”
“算了。”
茧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伊达政宗一定会出手的。唯有希望在她出手前能把姐姐捉着。不然后果不堪。
“报!”
这时外面有传骑回报。
“茧公主,有消息呢!不先听听吗?”
“传进来。”
茧厌恶的盯着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半藏。要看不起人的应该是她呀!而很快的有一个传骑走了进来。
“二万伊达军自仙台要塞出击。目前正朝我方所在区域前进。”
“怎样?半藏大人。对方一出手就是等同我们二人的总兵力。还不知有多少后援呢!你打算怎样对付。”
“怎对付?义忠。你去拦着那个半瞎的女人,她怎也得名义上效忠我们德川家。我就不信她敢拿我们怎样。”
“呵!那我失陪了。正好这个据点我也不需要了,半藏大人喜欢的话就拿去用吧!我这小女子害怕打扙,只好夹着尾巴逃了。”
茧连第二眼也没看怒容满面的半藏,站起来就往外走。而她背后跟着深不可测,其真正实力难以估计的柳生十兵卫。
既然伊达政宗已经出手,她绝不会傻得和对方硬拚,就让半藏这傻瓜去抵挡吧!她要把握最后的机会追捕姐姐。若是给姐姐会合上伊达军,那母亲大人的梦想就难以实现了。
而随着战国第一女将伊达政宗的出击。正个形势完全扭转过来。
二万德川军,几乎全是向外藩征调而来的兵力。性质和战力差异极大,也缺乏协调性,更重要的只是有半藏和茧分别指挥。半藏打算硬碰,而茧一开始就打算逃了。
相对的,伊达军是在主公政宗之下亲自出击,士兵们都异常崇拜他们这位战国女魔神。正面兵力三万,已然比半藏的人数多一倍了,而在敌后还有四千兵马,只比茧少一千人。由鬼庭良幸统一指挥,其中一千人马拨给薰直属。
一直被德川追杀,同伴们相继战死的入道、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现在是既兴奋又激动,摩拳擦掌的想为同伴们报仇雪恨。
至于薰则是心事重重的迎接战斗。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已是想胜还是败。胜的话就可以对妹妹茧报一箭之仇,也一雪多日来的积郁。可是那就得和癸分开了,她内心有一把声音悄悄在说,随随便便打场败仗就行。
而癸方面则和他的三个部下,军师青霭、唯一的小头目兼士兵梨花、美人犬爱水,也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青霭,薰的事。你想到计策没有!”
“放心!问过伊达的士兵和一般的平民之后,对伊达政宗和伊达藩我已有所理解。也有了破坏婚事之计,现在我只担心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行不行。”
“说来听听!你该不会是想说服薰吧!”
“是想说服政宗。至于详细的情形,是秘密,无可奉告!”
癸看着青霭自信且轻松得意的神色。似乎一切成竹在胸的样子。
“好。我就信你一次吧!你可不要只会纸上谈兵呀!”
“你太看小人家了吧!算了,我先问你,薰的心意如何?我可以破坏婚事,却无法影响她的心呀。”
癸自信薰绝对是对自己心动的,问题是她背上的责任太重。他有信心说服入道、觅十兵卫支持薰跟随自己,而甚助卫门就有点问题了。不过必要时,他就算抢也要把薰抢过来。
“这点没有问题!”
“那接下来的战斗,癸想怎样打。”
“呵!我要把德川茧和她手下的雪柳成美和武田乱一网成擒,还有寒云组还余下一个春心,也要把她捉过来。这可是扩充女奴数目的大好时机呀!”
“唉。会问你这种问题的我真是蠢透了!知道了,我会和薰商议的。”
在地堡内,鬼庭良幸已准备出击从背后夹击德川军。而为此召开了军议。除了癸和薰等一伙人之外,还有数名将领。
说是军议,不如说是薰的能力测试。
“薰大人,我主出手不凡吧!一出手整个形势就扭转过来了。”
虽然良幸一副得意之情,不过在青霭想来,若是有政宗这种实力,只要不是智力不正常的白痴,根本没有会输的道理吧!
青霭道:“良幸大人,我想问一件事。歼灭二万德川军,虽说是外藩兵力,可是这不会激怒家康吗?就算他不因感情冲动而出手,待此事传开之后,他为了维护德川幕府的威信,也非出兵不可。”
良幸道:“德川家康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不到他认为立于不败之地的时机,他是不会出手的,至今为止除了年轻时三方原一战败北于武田信玄手下之外,从没有例外。以我军的兵力加上仙台要塞,而且我主英明才智乃为人中龙凤。没有足够的把握,他绝不会为此轻易出手。”
“若是任由德川军在我们境内活动,必然让他小看我们,而展开逐步鲸吞蚕食我们领地的活动。所以我军非得要迎头痛击不可,另外为免此事影响太大,我们虽然默许德川军进入,可是至今为止都尽量封锁消息。此战我们不止求胜,而且要全胜!务要一个不留,全数歼敌。事后就当作从没有德川军进入过我们伊达领土之内。这样既能震慑德川家康,又不会让天下震动,在我们有准备之前引发成全面战争。”
“那薰大人,有什么提议呢!”
薰的确是有沙场上统兵之才,而之前青霭也与她商议过。除了获胜,这个二人共同商定的计划,也保证了癸的女奴捕获行动。
“前方政宗公指挥着三万大军,面对服部半藏手下一万五千兵马,取胜是必然之事。而良幸大人手下有四千兵马,面对德川茧手下五千人。似乎势均力敌,可是茧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我方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在情报上我们就占尽优势。再看阵形,敌人还在分散兵力意图搜捕我,每股不超过数百人。而我军分成四路,每路一千,我专而敌分。在布署上敌人已等于自取其败。加上我手下猛将如云,一千兵马可当二千算,更是一路奇兵。我军已然具备必胜之势。”
“所以!请良幸大人三路共进,将敌人聚而歼之。而我的一路兵马则中央突破,在敌方集结之前一举攻陷敌人的本阵,捕捉德川茧。再合兵围攻服部半藏。”
薰所说的话清楚指出了敌我优劣和他们取胜之法。对良幸来说,唯一的问题只是薰有没有中央突破的实力。不过政宗交代他的,就是要考验这未来媳妇的能力。而薰的计划也正和这指令相配合。
“好的!那就请薰大人尽力好了。我良幸也必然会全力配合的。”
就这样薰对茧的第二次姐妹战争开始了。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形完全颠倒过来,猎人与猎物的地位互易。
除了青霭这军师,梨花的实力有点不足之外。先不论癸和薰,入道、甚助卫门、觅十兵卫以至爱水,均是能独当一面之将。就如薰所言,有他们在,一千人的兵马,发挥出了二千人以上的战力。
以洪水一样的凶猛气势,薰军中央突破,沿途连歼敌军。良幸再从外围来个收网捕鱼。短短三天之间,茧手下已锐减至三千多人。
茧也绝非愚笨之人,匆忙集结兵力。遗憾的是由于之前过度分散,三千人中的一千,已是难逃良幸的歼灭了。但集结了手上余下二千兵力的茧。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另一方面则是想利用这最后机会捕捉姐姐。
伊达军展开反击之后的第四天,继承缠绕她们命运的德川家和丰臣家。同母异父的两姐妹德川茧与丰臣薰,得要展开决战了。
第五十五节
面对敌人四面合围以来,茧并不死守,而选择正面与薰决一死战。
在一块平原上,茧方面二千二百人。四百名为火枪及弓箭手、四百名为骑兵、一千二百名步兵再加上二百名忍者。手下有菊之忍军的三名成员真柴沙也加、雪柳成美和武田乱。还有近身护卫的柳生十兵卫。以及不知应站在那边好的真田幸惠和准备找机会逃走的真田忠实。
薰的那一方面,一千人的士兵之还余下九百多人。一百名为火枪及弓箭手、二百名为骑兵、六百名为步兵,另外有一百名伊达家的风魔忍军。薰手下有真田十勇士的三好清海入道、觅十兵卫、望月甚助卫门,癸的军师龙青霭、近身的梨花和美人犬爱水。
从兵数上来说伊达政宗的精兵,可等同外藩的一千五百人,加上士气等优势,薰方面虽略显不利,但也不差太多。而在高手数目来说,扣除没有战斗力的青霭和庸手的忠实,双方七对六,但沙也加不会与癸为敌,幸惠又不忍心参战,薰方面反而占一点优势。
另一个潜在的优势,是薰有身先士卒的习惯。相反茧向来只喜欢躲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机会,在时机来临时才出手。这就等于自绑了她与柳生十兵卫的手脚。
交战前夕,战场上笼罩着异常的沉默,对敌人感到紧张的士兵们一直保持鸦雀无声的状态,一股杀气各自从敌我双方身上发出来。而在军容威严和整齐得多的丰臣与伊达联合这边,却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癸对着他的部下们毫言壮语的演说:“自从遇上薰以来,一直被德川那班杂碎像猫捉老鼠那样玩弄,这让我非常不爽。经过慢长的等待,我终于等到反击的机会了。所以,对上男性的敌人,格杀勿论即可。但是作为主将我会亲自领军,目标是捕获德川茧、武田乱和雪柳成美,还有策反沙也加。今天风和日丽,正是一个捕猎女奴的好日子。要把她们一网成擒,你们办不办得到。”
可是并没有癸期待的雄壮声音回答他。
梨花道:“应……应该可以的。”
青霭道:“唉!”
而爱水则是吠了一声。
“才只有三个人,你还要训话说大道理,就不能正经一点儿的吗?”
“青霭!你这就不对了,要知道我自从到达邪马台帝国之后先后被德川的人伤了多少次。嘿嘿!今天我可要与火仓一起大干一场!尽报前仇。”
“主人必定旗开得胜的。”
唯一斗志昂扬高声叫道的不是人,而是癸的魔刀火仓春潮。目前手下只有三个女人加一把刀的癸。散发出强烈的自信,手中刀遥指德川。
终于战场上的沉寂被散乱的脚步声打破了。之前各以鱼鳞阵对峙着的双方,由茧下令步卒和火枪与弓箭前进,而下了第一步棋。步卒在外围,火枪与弓箭手被保护在中心,缓缓接近伊达与丰臣联军而来。
“好了!癸,不是玩的时候了。回去指挥你的人吧!”
骑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上,一身盔甲的薰,发丝随风舞动,脸上威严肃穆。但是一对漆黑的美眸之中,除了高昂的斗志,就是对癸的关心。看得癸心动不已,内心大生即时扑上去,将这位女将军装扮的薰,还原成刚出生全裸姿态的冲动。
“有什么所谓!反正我们一定会胜的。”
癸这种近乎轻敌与狂妄的自信,却带给了邻近的人,包括薰在内自信。看到他那么悠闲的样子,让大家感到自己是过度紧张了,心灵状态变得略为放松。对胜利和战斗的期待,超过了恐怖。
“癸,火枪兵和弓箭手就交给你。忍者们留下来作护卫与预备队吧。”
“冲!”
薰将神枪手的觅十兵卫与癸的爱水交换。率步骑正面突破,她要利用气势和质素上的优势正面一击,一开始就将茧的主力击破。
两股盔甲的洪流逐渐接近。
之后茧的一方停定,火枪手和弓箭手从中穿出,瞄准着伊达军。
身穿甲胄的薰与甚助卫门骑马,爱水则穿着有和无差不了多少的盔甲一起乘马,为免在开战前就扰乱已方军心,癸给她安排了一件像两只碗连在一起的胸甲和只比丁字裤好一点的三角形盔甲遮掩着下体,除此之外爱水身上什么也没有。裸露出九成以上的肌肤。而入道则位于步卒的最前端,徒步冲锋。
“射!”
指挥着火枪手和弓箭手的雪柳成美一喊。四百名火枪和弓箭手齐射了。
“砰!砰!砰!”
枪声好不惊人,震耳欲聋,一时薰的骑兵之中多人中枪倒下。而薰、甚助卫门和爱水一个侧身,贴在马腹之上,避过了齐射的子弹后,又再坐好。
“退!”
一阵连射后。成美一声令下,火枪手和弓箭手在薰他们冲至前的最后一刻躲回步兵方阵之中。由沙也加率领的步兵严阵以待。
英姿凛凛的薰。她的美震撼敌人之余,手中刀也让他们心生惧意。吉光发出雷霆一样的攻击,真空刀气砍在敌阵之中。一时多名敌人被切成数截,在敌阵中制造出一个缺口,再从中率先突入。
薰用尽了十成功力,不断发出真空刀气,手中刀没有沾上敌人的鲜血,却已做成大量的伤亡。位于左右的甚助卫门改用了长枪,手中不断挑飞敌人的首级或一枪扎死他们。至于另一方的爱水,手中掷出一个又一个水袋。那是先用她的奶水浸过的袋子,以内劲掷出后在半空爆裂,而里面的是在癸、魔刀火仓和梨花三人夹攻下,她昨天流了一整大的阴精。凡是被剧毒沾阴精上的敌人,均惨叫着的成片倒下,而若有遗留的无不给她一枪洞穿。
气势和杀伤力惊人的三人位于骑兵们的最前峰,转瞬即突破了步兵,杀入成美手下的火枪和弓箭手之中。而分别由入道和沙也加指挥的步卒也全面混战在一起了。可是入道无疑是一个杀神,凡是碰上她的敌人,不是死而是被撕碎。相比之下,沙也加无心恋战,手中七节枪剑虽然做成不少伤亡,但她仅以自保为主。伊达军的士兵们在入道带领之下,紧跟着骑兵们在猛攻。相反从各藩拼凑而成的德川军,则持续后退。正个形势对茧来说愈显不妙。
对此不满已极的茧,只能派出手下的武田乱率骑兵绕到敌后来个前后夹击了。
“啊!要走就趁早了。”
又灌下一口酒的柳生十兵卫对茧说道。她虽有在大军之中出入自余的自信,可是加上茧的话,还是小心为上。
“你还喝!现在十兵卫应该上去帮手杀敌才是。”
“我才不要,我是你的护卫。除了保护你之外,我才懒得拔刀。”
茧一看身后一脸惭色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满面不安的幸惠。就知她完全不可靠。至于忠实……,他根本连脚都软了,只是硬撑着不倒下而已。
“随我来!”
茧终于决定率忍者们亲身上阵了。
让忍者们布成半环形的阵势,茧与柳生十兵卫看着以薰为核心的三骑杀出一条血路。伊达军的骑兵随后冲锋而至。
茧一个手势,忍者们发出了漫天的飞镖。在阳光下银光闪动,不断有敌人因此落下马来,然后双方正面硬碰在一起了。
“十兵卫,给我挡开那些外人。我想和姐姐好好亲热一番呢!”
“好吧!这没有问题。但是,姐妹打架可别太过份呀!”
“这话应该对横蛮无理的姐姐说,若是她肯乖乖听话,何用如此!”
茧脸上挂上一道忧色。手中接合镰刀一挥,一股急劲的刀风切开空气,将姐姐的坐骑斩毙。
薰凌空跃空,手中刀又再一次的劈向了妹妹的茧。
而指挥骑兵们的武田乱手中握着斩马刀,如一股奔腾的激流直扑向伊达军的后方。可是这股急流在接近目标之前却缓了下来。
癸舞起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炎之龙。对此心生惧意的乱却不敢强行冲进去。只能在外面徘徊。绕了几次都找不到空隙,而癸又无疲态。乱看着中军的混战对已方更形不利,只好下令骑兵们散开阵形,以松散的形式硬冲进去。
虽然伤亡已减到最少,但乱手下四百骑仍有二十多骑脏身于烈炎之中。
之后则是突进速度与射击速度的比拚。癸手上连着不停的发出真空刀空,尤其是他的是新月形的,在迎击大军冲锋时更是有利。觅十兵卫及手下的火枪兵以三列阵式交换着射击,不断冒出硝烟。梨花手下的弓箭手则在以远比火枪快的连射速度在发箭。她本人更将改良过的竹筒炮远达扔出,三三两两的炸死马上的骑士。而风魔忍者也不停的发射着十字镖。
乱一面突进,手下的骑兵则不断倒在铁弹丸、箭矢和十字镖的交叉攻击之下。
这时癸发出一股惊人的真空刀气,又再在德川军中砍得人仰马翻。而手持斩马刀的乱在马背上一个翻身,凌空闪过。手中斩马刀挡开不断射来的箭矢,把握火枪交换射击的空挡,下扑向癸的所在,姿势优美如一只飞鸟。
两个风魔忍者先后跃起保护主帅,但是乱可不是一般忍者。身手变成如猛鹫下扑一样,斩马刀在她手中轻灵如邪马台刀一样。划过美妙的弧形,但是破坏力却如同大炮一样。不只是斩开,简直是撞碎敌人的身体。当她扑至癸上面的同时,还伴随着两具给她斩得一半碎成肉块的尸体。
若是一般刀,即然是薰的吉光,幸惠的赤影,就算不断,刀身也难以挡着如此重击。可是癸手中是可变形的魔刀火仓。
化成一枝铁棍的火仓硬接着乱的一击。巨大的压力自上而下,把癸压得双脚陷入地上一寸。但之后他手中潜劲一发,将乱整个人扫开。斗志奇盛战意高昂的癸,身形一晃,已如闪电一样的出现在乱眼前。
接下来斩马刀和棍形的火枪展开一场力与力的拚斗,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癸与乱闪电一般操着两件重兵器在硬碰。
而一直以力量不输男人自毫的乱,为自己出尽全力都无法打倒敌人而吃惊。癸眼中随了杀气迫人仿若要撕开她的眼光之外,还有一股淫邪得意之色,仿佛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在上面扫来扫去。
不行了!
手臂愈感酸麻的乱,手上逐渐缓慢下来。而更叫她惊惧的是癸反而愈来愈快。面对癸的淫邪之意,乱心神大乱,手上愈发使不出力来。
“呵呵!又多一个手下。”
正在陷入捕捉女奴的狂热之中,癸真是兴奋万分愈战愈勇。手上一点也不感到累。
“啊!”
极重的一下,尤如山崩下压一样的威力,将沉重的斩马刀磕飞出去。乱不只手臂发麻,支撑的双脚也是软弱无力,正当她感到我命休尔,死神将降临在头上时。
癸手中火仓又变回刀形。舞起一片银光,快至肉眼难办的卷上乱身上。
一时之间,乱陷入一股人工旋风之中。烈风缠绕在她身上。而在旋风之中有着一些花瓣煞是好看。当旋风尽去之后,满空都是花瓣。
正当乱惊讶为何一点也不痛的时候,才发觉那些不是花瓣,而是自己身上衣衫。就在战场之上,阵阵杀砍声之中,她在四周数百敌我士兵之前,给癸砍了个浑身光裸,身上寸缕全无。
“降是不降?”
杀气隆降好不吓人的癸,刀尖直抵在全裸的乱身上,所取的部位非常色的正是她的阴户之上花唇之前。
给癸吓怕了,而且全身无力的乱,只能羞怯害怕的掩着胸部,点头答应以示降服。
“梨花!给我看着她。”
战斗至此,乱抬眼看去,自己的骑兵竟被射杀了一大半。只余下百余骑,不敢上前。被杀的人之中三分之一是死在癸的真空刀气之下的。而余骑在面对癸这魔神和他背后的火枪队的情形下,纷纷勒马转向从战场上逃走。
“前进!收成的时候到了。”
意气风发的癸带着手下的青霭、梨花和觅十兵卫与忍者、火枪手与弓箭手的组合。反过来绕道从后方袭向德川军的所在。
当癸赶到时,战局已变成伊达军向德川军步步进迫。德川军之中还不断有人零声的转身而逃。
薰正和她的妹妹在决战,一时刀光剑影,连癸也差点看不清她们的动作。另外一个癸没看过的敌手,正在玩弄着甚助卫门不让她接近薰与茧她们两人。而爱水则知趣的专向忍者们下手。
面对柳生十兵卫,癸也没有胜算。可是他看出对方剑术虽高明,可是对着甚助卫门却并无杀意。而薰与茧也不是一时三刻开以分出胜负的。
“青霭。这里交给你。小心别放走了我的大鱼。”
“知道了!色鬼,你要多少女人才够。”
“多多益善!当然仅限美女。”癸得意的邪笑着离去。
“唉!觅十兵卫、梨花。”
感到有点受不了癸的青霭召来她们二人,准备以火枪、弓矢和十字镖召呼德川军的伊贺忍者门。
癸领着三十个忍者杀进混战之中的步兵们。更是给了敌人最后一击,让德川军非死即逃。在敌阵之中,癸沿着不断有人头和手脚被抛到半空方向前进,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全力进迫的入道和勉力支撑的沙也加。
“别打了沙也加。现在可以回到我身边了吧!”
“没错呀!还打什么呢!我看你裸身在癸身边转时不是很开心的吗?”入道也加嘴支援癸。
沙也加又是喜又是哀怨的看着癸,战场上德川败势已成,已无再战的必要了。
“茧大人她呢!”
“这个不用你烦恼,我才是你的主人,要担心你也应该担心我。”
癸直接就抱着她,强吻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