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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6-20 00:59

[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1

  
第一章倩女舍身

长白山位于我国东北部,高入云表,连绵起伏,纵横数千里,山高处不仅长年积雪难化,岩石亦多呈白色、灰白色,故而得名。

这山立峰名为“白山头”,附近有大小七十二个人称龙潭的湖泊,其中最大的便是天下知名的“天池”。

其实,百万年前,长白山曾是一条火山带,天池也好,龙潭也罢,都是火山渲威的出口,其后渐渐冷却,形成水潭、湖泊,山上不仅孕育出一片无边无际的“林海”,更长出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怪兽、珍禽及各种稀奇的药材。

初冬季节,大雪后长白山上下,又笼入一片白里,那漫无边际的林海,虽有不凋的苍松翠柏,却也因层层的积雪难溶,失去了绿意。

不过这山并不是到处结冻,有那窄谷石缝,受不住地热熔岩的排挤,也让它寻暇觅隙的渗透出来,形成一些特异的地形,长年热气蒸腾,温暖如舂,只是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发现而已!

不信嘛?请看!

在高出云表的天池下方,有座独立的白石峰,矗立千尺峭壁绝崖,外表看似鸟兽难登的险地,峰顶终年白雾缥缈,风吹不散,而雾下石峰却是中空,百丈绝壁内,虽然少见阳光,但谷底有一热泉,冒之不已,那热气便将这一片百丈谷地,薰染得四季如春!而谷壁间,受这热气的长年浸润,裂缝中自然孕育出许多奇花异果,岩洞里也住满了异兽珍禽。

按说这种绝地,人类是难以登临的,但可巧的是热泉到处,总能觅隙渲泄。

而在日积月累的流窜侵蚀之下,峰腰间竟被冲出一道窄窄石缝,热泉随缝飘落,又形成一道十丈瀑布,终年水声潺潺,流泻入峰外林海浅溪,蜿蜒一线,穿林过隙,缓缓向山下奔腾!

谷中于是水渍渐少,百花奇树的种子飘落,谷底便成了一处繁花似锦的洞天福地了!

也不知是哪一年,或许是偶然吧!谷内来了一老一小两个人,竟在谷底觅得几处天然石洞定居下来,过着与世无争、却又忙碌异常的日子!

所谓山中无甲子,一转眼几年过去了。这一天,也可能“合当有事”吧!

天刚放亮,谷底十丈方圆的小潭边,依壁而辟的一处石洞中,已然闪出一条人影,竟是个身材健美、俊秀挺拔的美少年!

那少年一头乌亮的秀发,胡乱的被在肩上,以一根晶莹白丝勒额束住;丰额隆鼻,合口有棱,两耳大而有轮,垂悬双珠;粗黑的剑眉斜飞,细长的凤目清澈晶透,像似两潭深水,开阖之间,不但有神,甚且有种顽皮的奇异神采闪射出来,像是对眼前的任何事、物,都觉兴趣盎然,乃至唇角如弧,颊上时漩出一对酒涡,衬着那口洁白玉齿,下巴方圆有力,任谁见了,都会被他可爱、可信及可亲的感觉深深的吸引。

这时,寅末旭日尚未升起,这顽皮少年已然跑出洞外,可怪的是,他竟未着寸缕,全身上下只有额头那条勒发带子。

这样一来,他那健壮的身材,可说一览无遗!

只见他胸膛宽广,腹部平坦,腿、臂修长圆润,肤色莹白似玉,周身上下无一瑕疵,把胸口正中一点红、小腹下一片黑衬托得格外醒目。

那点红,是颗豆大的朱砂痣,其实有三颗,其中一颗被头带束住,一颗长在腹下的“黑森林”,等闲不易发现而已。

看他的年纪、身材,已有十七、八岁模样,发育应已完全成熟,为何丹心腹下隐在一片“黑森林”的那个“男性的特徵”,却只一颗落花生般大小呢?而胯下“生命的泉源”──阴囊,也像一片皱橘子皮,被浓毛盖住,根本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珍珠丸子”。

难道他竟是“天阉”?

噢!不!若果真如此,老天爷未免太令天下妇女失望,不得不同声抱怨了!

少年似乎很习惯赤身露体,因此虽赤裸裸走出洞外,并未露出丝毫不自在。

他顽皮的先到另一个洞口,合掌胡乱的朝内拜了几拜,又侧耳倾听,未听见有人走动,忽像只顽皮的猴儿,嘻嘻而笑,随即凌空跃起五丈,连翻五个跟斗。

只见健躯一展,头下脚上变成一支标枪,“哧”的轻响,不见水波惊动,即已射入潭中不见踪影。

好半晌,潭水“哗啦”一声,那少年才露出头,随即单手一甩,一条红艳艳尺长的大鱼,已被他抛上潭边。

那鱼在草中一阵翻跳,“波哧”一声,竟又跃入水中,尾巴一摆,直向潭下深处潜去。

少年“哈哈”一笑,声音脆润,见鱼入水,头一低也随其潜下水去。

水潭广约数丈,水温奇高,深度亦不可测。只见水中暗流汹涌,气泡与漩涡时强时弱,不断向上翻涌,由潭口向东,溢出一道浅流,流向谷口窄缝。

平日少年遵师之嘱,不敢深潜,今日突被那条大鱼挑起一股好胜之心,竟尾随红鱼,向潭底潜去。哪知下潜十丈,仍不见底,亦不见鱼儿踪迹,而水热水压重逾山岳沸海,实令人难以忍受。

少年警觉不妙,翻身调头正想潜出,陡得胸口一痛,黑暗中只觉有条长长的水蛇,已然咬住右胸,而蛇身也电般缠住他的脖颈。

他大吃一惊,双手分途并用,右手捏住蛇头,左手护在颔下,抓紧蛇身,双脚一阵疾蹬,正电般浮出水面。接着一跃登岸,运功全身一绷,双手一拉一捏,想将咬住胸口的蛇儿捏死,并将缠在颈间的蛇身拉脱下来,哪料那蛇全身血红,力大无穷,不仅未能捏死拉下,竟还愈缠愈紧,只见蛇头咬住胸前,一鼓一鼓的,正吸他的鲜血呢!

“他妈的,你还真狠!”少年勃然大怒,骂道。

说着,猛吸一口真气,运在胸前,随即一弹一震,将蛇口震开,捏住蛇头的右手一拧,便将蛇腹翻转,闪目瞥见那蛇七寸之上有个豆大圈痕,突然福至心灵般想道:“你吸我的血,我也吸你的,咱俩不吃亏!”思忖间,张开阔口,露出两排编目也似的玉齿,咬在那蛇“七寸”浅痕之上。

少年想,那蛇敌得住他的拉、捏,这一口咬下,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只是一时童心发作,以牙还牙而已。哪知才一用力,口中“啵”的一响,像咬破个气泡,一股燥热液体流入,极是香甜,不由得大力吮吸起来!

片刻间,血尽蛇死,蛇身软绵绵地自脖子滑下,少年意犹未尽的再吸几口,“噗”的一响,一颗圆滑蛇胆亦被他吸了出来。

“蛇胆有明目之效,吞了吧!”他心中忖道。

“咕”的一声吞下肚去,这时才有功夫好好打旦里手中的怪蛇。

蛇虽死,双目却仍圆睁着亮如宝石,口唇上直伸着两根触须,长约三寸,已渐渐变硬;全身细长无鳞,软若鱼骨,色泽赤艳火红,只有五尺多长。

少年眨着眼,沈思片刻,惊道:“哎唷,妈呀!这哪里是蛇?这不是血鳗吗?

要命……要命……“说着,将血鳗往浅溪中一丢,立即顺着溪流向谷口掠去。

谷口,也就是溪流的出口,宽不只五尺,高不足一丈,溪水至此,一落十丈,洒在悬壁下方的缓坡上,缓坡上森林如海,无穷尽的延展开去,正是那片天下驰名的“林海”。

此时已是初冬,林海枝头早已盖满冰雪,气温也在零度以下。只见少年自瀑布上方一跃而出,掠飞如乳燕归巢,轻飘飘地跃落在冰枝之上,毫不畏寒地展开身形,又在冰枝冰帽上纵跃如飞,如履平地,片刻功夫已奔出数里,跃落在一片冰原实地!

那地方隐在林海深处,像是个练武场,四周林木森森,一片静寂,呼啸的北风亦难掠拂,确是一处隐密所在。

少年对此地甚是熟悉,一跃下地,便觉全身满泛血红,只听他“唉!唉!”

地叹着、喘着,像是热极。又见他在雪地兜了一圈,忽得一计似的,双手一阵乱挖,三两下便挖出一个冰坑。

随后见他盘膝坐在坑中,又扒些冰雪埋在四周,瞑目凝神,调息运气。片刻之后,少年周身散发阵阵热气烟雾,而笼罩在他顶门上的雾气,非但不散,且渐似有质之体,泛出了桃红色光霞!

而埋在身外的冰雪,不一会逐渐消融,化成清水,再过盏茶功夫,清水滚滚沸腾气化,腾空飘散,只是周遭气温太低,水气飘出数尺,又都冻成了冰珠,纷纷落回地面,堆在少年五尺之外。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盘坐之处已见水气蒸乾,石地现出,而五尺之外却已堆砌了一圈冰墙,而他身上肤色赤红,桃红色雾气缭绕,更罩住他的全身。

少年似乎耐不住热,暴叱一声,双掌一抵,只见面前冰墙倒塌,雪地上也被挖了个大坑。

他迅速地移形换位,又以冰雪埋起身体,即使不移动,他附近的冰雪也一样被他散发的热力蒸乾。

不过有了前次经验,他如法泡制,连换了四次坐处,那股奇异的热力绝对被他吸收消化,肤色也变成浅红色,不再像初时那般吓人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心头大石才一放下,正待起身,低头忽见那原本缩在体内只有“落花生”一般大小的“命根子”,此刻竟又长成一条“虎鞭”,不由大大吃了一惊!。

少年大叹一口气,暗叫“要命!”一晃身,即跃登广场边上一株巨松,随手拉过横枝上一条透明晶亮的软索,熟练的打个活结,套在“虎鞭”及阴囊根部,随即上身一仰,翻下横枝,全身平平的悬在半空中,扭腰摆荡,竟像荡“秋千”

一般摆个不停。

摆荡一阵之后,他忽觉烦燥之极,忍不住扬声长啸起来!

这啸声清彻悠扬,气劲四射,足以穿云裂石,远远传扬开去,直上峰顶,不仅他周遭树木受震,枝上冰雪纷纷落下,连山顶的积雪也受到这阵声波的震动,“轰隆轰隆”的崩塌下来!

少年本想以啸声呼唤谷中的师父前来助他练功,哪知自顺食“血鳗”胆血之后,功力突然大增,只一阵长啸,竟引起雪崩,不由得吓了一跳,口中直叫着:“糟糕!”一翻身上了横枝,解开细索,匆匆在树洞中摸出一条黑短裤套在身上,以掩住那条尚未缩退的“虎鞭”,撑身跃登枝颠,向所在的石峰窄谷扑去。

这次他全力施为,身形如流星赶月,在冰雪枝头,星跳丸掷的一阵疾驰,转瞬已扑登瀑布之顶,窜入谷去。

不多时,“隆隆”声响渐大,大片冰雪滚滚而下,将少年方才练功的地方顿时掩埋了起来!

少年在谷中飞奔,口中大叫着“师父!”却未像往常一般有人应声。

少年心知有异,闪电般掠进潭边另一石洞,转过一块石壁,俊目疾扫,即望见洞后云床上端坐着一名道士打扮的老人,重髻高绾,须发如雪,面目清瘦,似仍入定未醒。

少年剑眉微蹙,悄声蹑脚走近,闪目瞧见道人身前放着一张白纸,甚觉诧异,取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付吾徙玉虎知悉:余中年入道,道基不纯,终难大成。

因见汝异材夭生,元阳纯绝,根骨秀奇,乃向汝母索来为徙,欲以大清两仪降魔玄功,及少林外家秘典洗髓易筋经,内外兼施,复助之灵药,及余苦练近甲子之功力,为道家造就一金刚不坏之地仙也。

故六年以还,汝日受悬阴、鞭苔之苦,亦欣见玉杵日短,精关永固,还虚有日也!然此举究非吾徙精诚之志,亦有违汝李氏人子之道,背勃命,奈何!

近者,余功力锐减,道行大进,静中参悟,知余寿元即尽,仙辽匪遥,而汝命另有合遇,实非余所能左右矣!故余虽甚惜功散于重成之顷,未能助汝飞升紫府,然能为人间留一奇伟丈夫,亦足慰矣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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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子道成绝笔原来这少年名李,名玉虎,与这榻上老道乃是师徒。

他此时展读遗书,看到“寿元即尽”一句,已不由双膝跪落,星目早滚滚流下两行热泪,及儿“绝笔”两字,更是大惊失色,如遭雷击。

他犹存万一之想,于是伸出颤抖的右手,去探他师父的鼻息及脉门,证实果如所言,师父已经“仙逝”,忍不住悲悲切切大喊一声“师父……”后嚎啕大哭起来,而胸中一股激动,脑中“轰”的一响,突然俯伏地上,昏绝过去。

按说以这少年李玉虎的修为,遽经丧师之痛,悲伤难抑,尚不至于晕厥,只不过今晨机缘巧合,他趁着其师尚未起身之顷,一时兴起顽皮之心,忘却告诫,不仅入潭玩水,更潜入水底,因而触怒了一条在潭底潜修的“千年血鳗”。那血鳗秉地热生成,性属纯阳,存活在热水潭底,皮质坚巩,刀剑难伤;加以生长环境艰困,百年才能长大半尺,如今这五尺多长的血鳗,最少也有上千年。

它居处一时遭侵,以为是口中美味,立即暴起发难,一口咬住李玉虎的胸口,想吸吮他的鲜血为食。熟料李玉虎身世奇特,也是秉纯阳之体,并经他师父玄阳子授以“太清两仪降魔玄功”,辅之佛门“洗髓易筋经神功”,日日悬阴鞭身,早是一身铜筋铁骨了!

血鳗一时性发,咬住玉虎胸肌,却不料偷鸡不着,反被李玉虎“以牙还牙”,咬破血鳗唯一致命的七寸要害,吞食了它的血、胆。

若是换了别人,一时吞下这么多“至阳、至热”的精英,必然内火焚身,早已化成一堆焦炭;但偏偏李玉虎所习的“太清两仪降魔玄功”,乃是道教仙人吕洞宾所创的秘艺,功夫练到火候,可神分阴、阳。“阳神”主外,管理一切动静一言行,“阴神”主内,管理一切内息衍化运行,端的神妙之极。

如在平时,李玉虎认出“血鳗”之后,凝神结合阴阳,全力运功,到了一定时候,不仅可将过热的阳气排出体外,而且可把血鳗之精华尽数吸收,使功力增加数倍;只可惜调息时间不够,又心念师父已过了督导他练功的时辰而迟迟未至,乃急于回谷探视,才使那至热之气,尚有小半未曾消化排除。

此时骤然发生这等意外变故,悲恸积激心神,致阴神也一时失去控制,导致热毒趁隙入脑,将他击昏倒地。

就在此时,洞外突然传进一阵娇声,道:“有人在吗?”片刻之后,一位貌美如花、颜容似玉的少女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黛眉、杏眼、瑶鼻、菱唇,体态小巧玲珑,头戴红凤帽,身着一套火红劲装,背插宝剑,腰挂锦囊,左臂弯还披着一件火狐皮的披风。

她灵活的杏眼一抹,瞧见洞中情景,惊“咦”地扬声道:“大师姊、二师姊,这里有人……“话声未落,风声飒飒,少女身畔已多出两人。

右边一个年纪较长,大约是大师姊,着一身银灰劲装,同色风帽、披风,右手提着一柄连鞘宝剑,身材修长,眉目面容清丽绝俗,尤其一双凤目,在斜飞的柳眉下威棱闪射,颇有威仪,只可惜年华渐老,眼角已现细纹,发中已有花白。

左边一位,应该是二师姊,年华双十,青春正盛,面目身材与大师姊有几分酷似,只是在一身鹅黄劲装的衬托下,娇艳中透着一股秀逸脱俗的气息,恍似是临尘仙子。

那大师姊凤目如电,一瞥之间,看清榻上端坐的玄阳子,躬身一礼,道。!

“原来是玄阳子前辈,玉女宫宫主张出尘,率师妹张出云、朱如丹,啊……”一语未完,察觉玄阳子已然物化,而有一少年俯卧在地,赤裸的背部、颈项,色若桃红,以为他中了毒,立即伸手拉住李玉虎手臂,为他把脉。

李玉虎吃她一拉,前伏的身子斜转过来,张出尘等人瞧见他玉面朱唇、俊逸绝世的容颜,均不由芳心狂震,大感惊奇,目闪异采,暗暗赞忖:“世上怎地有这般美男子?”尤其张出尘,握住李玉虎腕脉,感觉入手火烫,心脉强而有力,不似中毒迹象,而目光一扫,发现他下身短裤鼓起如篷,不由羞红双颊,大感踟踌!

朱如丹亦一步跨到李玉虎身边,俯身拾起地上的白纸,递给大师姊,道:“大师姊您瞧……”张出尘接过细读,了解内容之后,忍不住向榻上再次行礼,道:“前辈功德圆满,归返瑶台,本宫恭送鹤驾。”另位两少女亦在道门习艺,见状也随同行礼。

站在洞口的张出云只觉得一阵轻风拂过,不由吓了一跳道:“大师姊……”

张出尘亦有所感,闻言望她一眼,微微摇头。张出云会意,立即改口道:“他怎么了?”张出尘低叹一声,道:“你两个先把他抬到隔壁……”二女上前,挽住李玉虎两臂,将他拉起,心正讶异他身上为何如此火烫,目光一触那如篷短裤,均不禁芳心如撞,羞染两颊,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张出尘电目一闪,道:“快啊:你们想不想救人哪!”二女暗一咬牙,双双相对托起李玉虎,疾步向外走去,张出尘随后而出,又道:“先抬到那个洞中,把他平平放在床上……”她信步而行,心中苦思李玉虎昏迷之因,目光无意间扫见浅溪中伏着一条血红的影子,心中一动,掠过去一手捞起细瞧,暗惊忖道:“这果是“千年血鳗”

吗?看这裂口,若真是李玉虎咬的,必已吞了它的血、胆,那么,他怎未被内火所焚呢?“原来这三人远从黄山玉女宫来此采药,而张出尘正是玉女宫宫主,她们早晨原在附近“林海”中搜寻奇药,突被李玉虎啸声及雪崩声所惊,乃跃登林梢查看光景,这时,正巧看见李玉虎飞射而过,便随后跟踪而入,发现了这一片洞天福地,不由动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想深入寻找李玉虎的踪迹。

安徽玉女宫在江湖道上威名甚盛,宫主张出尘不仅功力高妙,更且聪敏好学,学识渊博,处事有方,还精通医事。故而一见血鳗形状,即认出此物乃山海经中所述,乃是至热、至阳的绝妙灵物。若是被她所捉,用血、胆合药,对她们这一派大有助益,只可惜已然死去……。

张出云乃是张出尘的亲生妹妹,朱如丹则是她的师妹。但出云、如丹两人年纪相近,性情相投,日夕一齐习艺练武,不论交情或感情,都比亲生姊姊还要厚上三分。

此时她两人将李玉虎抬入另一石洞,见洞中宽大,各物齐全,洞底亦有一张石床,似与石洞属一整体,便将李玉虎放在上面。

李玉虎仍然未醒,虽然胸前赤红火烫,却不见一丝汗渍,一双斜飞的剑眉下,两眼紧闭,而睫毛特长且弯,像两把小小的扇子。

张出云正值青舂,对这俊美无俦的男子最易挑动心弦,她俯首望着那鼻端如焚的李玉虎,芳心中爱恋之情如波涛一般涌起,又是焦急、又是忧心,疾疾道:“丹妹,你瞧他像是愈来愈热了,怎么办呢?你快去叫师姊来瞧瞧,赶快替他治治啊,”朱如丹小她两岁,心情自然与她相同,闻言不肯走开,却扬声脆叫道:“大师姊,快来啊─……。”张出尘手捏着血鳗一掠而入,把二女吓了一跳,出尘道:“姊,你拿的什么?好吓人!”张出尘伸手探着李玉虎的鼻息,道:“这是条千年血鳗,乃至热绝物,看情形,这位小兄弟把它的血尽吞了,才有这般内火焚身的徵候……你们快去取几桶水来……”说着,便把死鳗与宝剑放在一旁,脱去披风、风帽。

出云、如丹也急忙解下身上的披风、宝剑、跨囊等杂物,如飞似的找来木桶,打了一桶清水。

张出尘吩咐道:“丹妹,用毛巾为他擦擦身子,或许能减少几分热气。云妹,你来,尘姊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朱如丹脆声应了,立即用打湿的毛巾为李玉虎擦脸洗身,只不过发现湿湿的毛巾一碰到李玉虎的身子,不一刻,即雾气升腾,毛巾瞬被蒸乾,不禁大为惊恐,急道:“哎唷,好厉害,大师姊,你快想想别的法子吧!这毛巾不管用呢!”张出尘两姊妹顾不得说话,又走了过来,见这情形,张出尘暗中一咬牙,沈声道:“师妹,我问你们,你俩喜欢他吗?”二女玉靥泛红,羞意上脸,出云奇道:“师姊是什么意思?”张出尘道:“我是说你们若是喜欢他,自然肯不计一切后果救他。若是不喜欢,愚姊这救人的法子,不说也罢!

“朱如丹急道:”大师姊,你别吞吞吐吐好不好,俗语说救人如救火,能救为什么不救?…“张出尘咬咬下唇,一副为难的模样,但还是说了:”要想救他,必须牺牲自己的清白,你们肯吗?“二女一怔,芳心也跟着一阵急颤,对望一眼,朱如丹垂目低声问:”怎会是这样,这……算是什么法子嘛?“张出尘叹息一声,道:“这血鳗性属至热,苦与千年雪莲合服,冷热对冲,确能增加练武人士的无上功力。他未服雪莲,又一次吞尽血、胆,热性太烈,若换了个人,早已自焚而亡。他能支持到现在,想来所练玄功必甚神奇,可仍经受不住。如今热毒入脑,以致昏迷,若不速于施救,即使不死,将来醒后,怕也脑部受损,智能大打折扣!

“二女一听,不禁花容失色,齐齐颤声道:”师姊快说,怎么救他,妹子……“张出尘凤目闪光,望见两人情急之状,便道:“愚姊能想出的唯一法子,便是以本宫的”妊女玄功“所使的上荫真气与他……合体,以吸字诀替他化解多余的热气,如此一来,不但热毒可解,施救者也能采阳补阴,增加功力……但本宫向来不齿裁接一派之所为,传授玄功的目的,在保持夫妻家室的和美,而今……

你……“朱如丹毅然正色道:”大师姊,本宫向来鼓励婚嫁,而今小妹与他虽不能商订婚约,但救人要紧,小妹愿意牺牲。救醒他之后,他若是愿尤息迎娶小妹自然最好,若是不愿,小妹还可出家修道……“张出尘对她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转身对出云道:”你呢?“张出云本也想表示愿意,但被朱如丹抢了先,自然不便再说,但见姊姊又问到她,便只好道:”妹子也愿意,不过有丹妹一人还不行吗?“张出尘叹道:”但愿一人足矣!只怕丹妹功浅,不一定能克制得住,所以……“张出云亦毅然道:”果真如此,妹子愿与丹妹同进退!“朱如丹握住她的芬荑,对她一笑,道:”谢谢云姊!“张出尘又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好!你和愚姊先到洞外为丹妹把关…

…丹妹,你尽力而为,若觉得不适,要立刻招呼云妹,以免两误!“朱如丹惶恐忧喜的垂头应是。

张出尘、出云步出石洞,随即放下悬在洞口内侧的布帘,朱如丹强按着狂跳芳心,游目环视,见这石洞宽广数丈,半是天成,半是人工开凿,洞顶高有两丈,其上石笋如林,光线十分黑暗,心下稍安,便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颤抖,向石床上望去。

床上李玉虎气息如焚,肤色泛红,寂然无声;下身一条黑短裤高起若篷,不时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朱如丹少女情怀,对男女间事虽无经验,却有幻想,也听年长出嫁的师姊讲过。这时箭已在弦上,急于救这虽不熟悉、但又似久在梦中出现过的情郎,暗暗的道声一罢了!“立即宽衣解带,把一具小巧玲珑、曲线浮凸,如花之解语、如玉之生香的洁白胴体,完全裸露出来。

接着,她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为李玉虎除去短裤,一对杏眼羞怯热切地向他胯下望去!

“哎唷!妈啊!这冤家怎的如此庞大,我,我这小洞穴怎能收容得下呢?”

她直直盯视着那根“虎鞭”,只见它粗如茶杯、长足尺余,挺头矗立在一片黑森林中,威风凛凛的,还不时轻轻抖动。

朱如丹芳心中虽然惊惧,一种与生俱来的兴奋也刺激得她全身颤战,连细微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她轻咬下唇,暗下狠心,忖道:“冤家啊!妹子这条命就送给你吧!只盼你回醒之后,勿以邪魔视我,妹子就是死了也甘心……”她迅速跨上石床,双脚分站在李玉虎身子两边,对准“方位”屈腿缓缓的向下坐去。

这时,她紧张得几乎窒息,一对杏眼眨也不眨地盯在李玉虎俊逸的面孔上,生怕他陡然醒转,“那,我非羞死不可……”。她心里想。

两人“生命的根源”终于轻轻的触在一起了。朱如丹紧绷的身子一接触昂然挺立的巨物,火烫的热流循“隙”而入,涵洞中春水泛滥,心如火烧,忍不住兴奋不已,再也提不起劲,身子一软,竟笔直的坐将下去。

一阵撕裂巨痛立刻传遍全身,朱如丹紧紧咬住下唇才忍住“尖叫”,而那火荡的“铁杵”,已然无声无息地“刺入”她体内。

她软软的趴俯下去,“坐姿”改成“跪姿”,滴滴冷汗白雪白的肌肤中渗透出来,滴落在李玉虎的胸、腰上。

眨眼间,汗水如滴在沙土之上,立被吸收精光。李玉虎似乎有了知觉,鲜红的双唇“呷呷”两下,刺入的“玉杵”竟也轻轻的抖动。

朱如丹大惊失色,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赶紧逃开。但实际上,她已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而李玉虎则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像一块大海棉,不仅吸住了她的身、心,吸收了她的汗水,更可怕的是,那根火烫的“铁杵”轻轻的颤抖之下,像是骤然挑动了她体内某一根“弦”,不仅叫人震颤、出汗,芳、心中更如打翻五味瓶,一时间,酸、麻、痒、酥、痛齐齐涌现,使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她伏在李玉虎身上,被一股爱恋的洪流淹没,她捧住李玉虎的两颊,微抬蛲首,向上滑动身子,心中暗暗喊声:“冤家!”便低头吻住李玉虎双唇。

李玉虎似有所感,口唇微启,正吸吮她的唾液。朱如丹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但所学功法“妊女玄功”中有“天地交泰”、“妊女盗之”心法,她本当“抱元守一”,凝神静气的施展“吸字诀”,以吸取李玉虎体内多余的阳气,化合“元阴”,以解李玉虎的“热毒”,更可增加自己的功力。

哪知一经接触,她什么都忘了,尤其在“巨棒”抖动之下,朱如丹心花朵朵骤然开放,一种从未有的舒泰快感,直把她逼上三十三天,樱唇中的津液、玉体上的汗水、“阴窍”内元阴所化的津液,全被李玉虎吸去、抽去,快感增强,她十多年苦修的“元阴真气”,竟悄悄化成一股冷凉的气流,直向“玉杵”“马眼”中报去,而她也轻飘飘如絮上云端,似登仙境,喉中更忍不住“哼哼”出声。

张出尘、出云守在洞口,听得这一阵哼声,似痛苦又似乐极,忍不住掀开布帘向内张望,只见朱如丹伏在李玉虎身上,全身震颤抖动不停。张出尘惊道:“云妹快,丹妹怕已难支持!”张出云羞怯交集,却也不敢怠慢,立即一掠近前,在朱如丹背上命门穴拍了一掌,低声问道:“师妹,你怎么啦!”这一拍把朱如丹拉回人间,骤然惊醒,勉力抬头唏嘘道:“师姊,我不行啦!快拉我起来!”

张出云虽觉惊奇,但觉这情形与所知“阴阳交泰”的情况大不相同,却也不便多问,她伸手托住朱如丹酥胸、小腹,向上一抬,一声轻响,李玉虎的“虎鞭”已脱出朱如丹“阴窍”,直挺挺矗立如前,只是那上面已染上了一片鲜红血迹!

朱如丹痛呼一声,有气无力的道:“我好累,你放我在床上睡一会吧!”张出云虽不愿师妹留下,可也无法,只得依言将她放在床上,随后拉了张薄被为她盖上。朱如丹勉强侧身向内,眨眼间,已然鼻息平稳,呼呼睡去。

张出云心中略放,强忍羞怯惊惧,迅速宽衣解带,也学着适才朱如丹的样儿,咬紧牙根,向下坐去。

那“虎鞭”大约已饱吸过一阵“元阴”,故稍微缩小一些。但张出云亦是冰清玉洁如处子。在“虎鞭”初入之时,仍有一阵撕肉裂肌的巨痛,令她不由得呼叫出声。

不过她十分坚强,一边咬牙苦忍,一边提气瞑目内视,一待“玉杵”刺入,便即运起吸字诀,将虎鞭上使出的热力缓缓提上“膑中”,与自己的“元阴真气”慢慢的化合。

初时,她觉得一热一冷两股气流在“膑中”盘旋,随即转变为一股暖流,一时身心均觉十分舒畅,巨痛亦渐渐减轻,芳心一喜,不由又坐低数寸。

熟料,“玉杵”深入之后,陡地自行抖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吸力,张出云自觉腹内有“软软的肉*,吃它一拨,全身如触电流,酸麻交集之下,再也提不起劲,立即一坐到底,只觉手脚酸软,像适才朱如丹一般,软软的趴伏下去,而体内的真元,也一般转化成凉凉的气流,疾速的被”虎鞭“吸去。

张出云大惊失色,起先还强忍着运功对抗,不料愈想提振真元,那气流流失得愈快,不由颤声疾呼道:“姊姊救我!”张出尘虽为玉女宫宫主,年纪功力经验亦均良于两人,但这方面她除了书看得较多之外,却也是一张白纸。适才在帘隙中瞧见朱如丹的情形,察觉有疑,正在琢磨,此刻听见妹妹的呼声,立即掠进洞去。

她一见张出云玉体振颤,汗出如浆,而汗水滴在李玉虎身上,又尽数被他吸收,不由大惊失色,便一把将出云托起,挥手连点她数处大穴,问道:“怎会如此?你……”张出云神色惨白,周身酸软,有气无力的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一阵酸麻,元阴难以控制,竟都被他吸了过去!“随后,张出尘将她平放在朱如丹身边,心中暗自骇异,道:”你现在觉得怎样?快起来调息一阵……“”我好累,好困……“张出云叹声道。

话未说完,竟也像朱如丹一样,闭目呼呼睡去。

张出尘为她盖上薄被,先在袋内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奇香丹药,塞在熟睡的二女口中,一边沈思、一边打量李玉虎。

只见他仰天而睡,赤裸的皮肤细致如玉,比之床内二女毫不逊色,更隐泛一层宝光,原先的赤红色已然淡化,探手摸摸,觉得热度也已减退不少。

再看他脸上,束发的头带已然脱落,宽广半隆的额头正中印堂上有粒豆大的朱砂痣,鲜红透亮,剑眉斜飞,鼻梁通天,两侧鼻翅儿特宽,鼻头半隆如裁筒,鼻下人中甚长,鲜红的合口有棱有角,此时不知何故,竟似正做好梦,角弧微牵,挑起两边美纹,颊上竟也漩出了两个酒涡……

张出尘凤目闪光,脸上的威冷尽皆化去,她放肆的紧盯着那张俊逸无伦的面孔,平静多年的心湖中,突然波涛汹涌,数十年苦修的安静功夫,刹那间完全溃散,翻翻腾腾的只有一念:“赶快把他的热毒化去,赶快把他救醒,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她目光下移,望见李玉虎膑中穴上也有一颗朱砂痣,忍不住伸出芬荑,轻轻的抚摸一下,柔软的掌心传来一阵强力的心跳,与一股无以名状的吸力,不仅使她心迷魂飞,体软身酥,舍不得收回玉掌,更激起她一直压抑得很好的原始欲念与本能。

她凤目凄迷的再往下移,一触到染满两名处女血迹的“擎天”柱“,头脑中”轰“的一声,那欲念如潮泛涌,便再也难以克制。

她暗一咬牙,出指先点了床上两名少女的睡穴,随即踪身掠出洞外,取来一个布囊,从中取出一方睡袋,铺放在床边地上,迅速的脱去自己的衣服,展露出一具凹凸玲珑的修长身子。

别瞧她貌似中年,眉梢眼角细纹已现,但身上肌理细致、曲线玲珑,比之两名少女并不逊色。

她玉靥泛出粉红,凤目中闪现欲望,她抱起李玉虎,先将他放在睡袋上,自己也缓缓的仰躺在他的外侧,一臂伸入李玉虎项下,一手握住他的左臂,轻轻一托“拉,便已将李玉虎翻转过来,趴伏在她的身上。

同时,她下身双腿分张,用大腿夹住李玉虎的双臀,调正方位,屈起小腿,以脚跟压在他的臀下腿根,轻轻加压,想将那根“玉杵”导入“阴窍”之中。

哪知,她虽则练功多年,功深力厚;对“阴阳和合、天地交泰”之术的诀要也甚娴熟,无奈未曾有过实战经验,这一刻依诀施为,方法不差,结果却也一样,大吃苦头!

原来,张出尘暗运玄功,将“阴窍”极力放大,自认为不难收纳“玉杵”,哪知真个对阵,一压之下,“虎鞭”前进不足半寸,便已觉“方凿圆柄”,格格难入了。

张出尘一阵心慌,娇躯震颤,稍一停顿,双手扶住李玉虎的两颊,口唇对正吻在一起,香舌一吐,顶开李玉虎牙关,暗运一口玄阴真气,猛力吹了过去。

李玉虎似有所觉,含口问唇,吮吸住她的香舌,下身“虎鞭”微微一颤,竟射出一股极烫的热气,向阴窍之中冲去。

张出尘、心头暗喜,觉得那阳气直入丹田,烫得她极是受困,微一运功,便已与“元阴”融为一体。

若此际,她维持着这姿势不变,确也能以阴换阳,得益不少;只可惜她不明就里,更忍不住内心的欲念,故而在微微一顿之后,竟猛然脚跟用力,一压而下,“哧”的一响,硬是把那具扦格难入的“巨杵”,强行推压了进去。

一阵撕肉裂肌的巨痛之后,她“唔”声呻吟,另一阵“充实”满足的怏感与酸麻,迅即又淹没她所有的痛觉。

她四肢舒展如蛇,紧紧缠住李玉虎。这一刻,真恨不能把个可口的人儿一口吞入体内。她闭着眼,细细品味各种滋味,想找着那麻、痒、酸、酥的“发源点”。

她轻轻旋动下肢,涵洞中火烫的巨杵,在紧密的包里里也跟着旋动,而探入深处的“杵尖”,拨动了一团软滑弹动的“肉蕊”,无尽的怏感,陡地如潮泛起,迅速的淹没她身上每一条神经。

她忍不住这一阵剧烈的刺激,大口的喘着气,大声的“哎唷”呻吟,却又忍不住扭动,扭起更大的刺激。

阵阵的快感,一波连着一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愈漩愈大也愈深。她心神俱飞上九重天,骨软心酥的忘去一切的“人、事、物”,这片刻就是“永恒”,而“永恒”亦似片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任由心神飘荡,飘荡……

李玉虎在一阵“肉紧”的刺激中清醒,觉得自己像一叶孤舟,颠顿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他也察觉,那巨大的下体被一条软滑润湿的涵洞吞没,包里,一道一道的关卡,收收放放,??旋转,令人酸、麻振奋;而顶上抵住的“肉蕊”,每一拨动,更令人血脉贲张,冲动不已。

这种冲动,也就是与生俱来传宗接代的本能,一直依赖它一再传播。

李玉虎身世奇特,本来就天赋异禀,尤其这种“冲动”特强,可是却几乎被“洗髓易筋经神功”化去。但今晨机缘凑巧,无意中吞食了“千年血鳗”的血瞻,冲动的本能勃发,哪经得住一再挑拨?

只见他俊口张开,瞥见身下压住一位双口口紧闭的美女,一脸汗水,娇颜似火,喉中“唔:啊!”呻吟不绝,心中虽疑在梦中,但理智已被这激起的欲潮冲掉,他静静趴夫片刻,被动的刺激已满足他“征服”“狂放”的原始本能与欲望,于是陡地双肘撑地,双膝跪起,轻轻将“巨杵”向上拔起。

张出尘正魂游太虚、享受羽化登仙之乐,陡觉身上一轻,窍中玉杵忽然撤退,她一惊而醒,芳心凄然,心知这一“去”,便似天人永隔,再难有相逢之期,心头一酸,双目悄悄滚下两行清泪,而楼在李玉虎背上的玉臂,也不由紧了一紧,想要把“它”留住!

哪料“巨杵”乍退又进,“啪”的一下疾射而入,点在那肉蕊软心上,一阵更形巨大的快感,霎时又扩散开来!

张出尘忍不住骨酥魂飞,“哎唷”一声,叫声未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无尽无休地接续而来。只见她秀眉紧皱,张口急喘,“唔,哎”呻吟着,下身随势扭转,左迎右承,高耸胸前的一对一叔乳,也随那攻击之势上下颤抖颠动,峰顶暴起的鲜红樱桃时时摩擦着李玉虎俯伏的胸肌与乳头,也爆出无数快感的火花。而“洞”中津液如潮泛滥,随出随乾,竟被那摩擦之势,逼化蒸气,疾速的被玉杵吸去。

李玉虎初闻叫声,吓了一跳,但一者箭已在弦,欲罢不能,二者对方并未推拒,反而缠得更紧,似是欢迎之至,便也不计后果的埋头苦干,耳中听得那漫声呻吟喊叫与“啪??”之声,竟也抑仰有致,似甚得趣,更不由宽心大放,加紧“进出”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玉虎亢奋至极,全身汗气蒸腾,点点滴落,在一阵尖锐蚀骨的刺激之下,一阵酥麻、一阵哆嗦,少男的元阳精关终于打开,一阵洪水,在张出尘大声锐叫之中,射入幽洞深处。

而此时张出尘也正觉“元阴”巨震,渲泄排放之顷,双双霎时阴阳交会,一如水乳交融,在子宫内腑中合为一体。

巧在此时,李玉虎听到锐叫,迷糊中陡然怕会惊动“师父”,立即俯首吻住她的樱唇,而张出尘适时香舌一吐,伸人他的口中。就这般双双唇舌密合,心儿相贴,阴窍相接的三窍重叠,心神一松,倦意忽至,立即沈沈睡去。

第二章仙洞仙长

时光在睡眠中流失得最快:李玉虎一觉醒来,已是三天后的午后了!

他由迷糊中清醒,感觉自己正趴在一具软棉清香的肉体上,先是一惊,睁眼抬头一瞧,正与一双清澈晶亮的凤目对在一起。

那凤眼的主人,面如春花,颊似朝霞,悬鼻通天,唇若涂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了一枕,看年纪不过十八、九,一见他愕然相顾,竟然嫣然而笑,露出一口编贝玉齿,曼声低语,道:“玉哥儿,醒啦:快起来吧!愚姊都快被你压死啦!”

李玉虎羞上双颊,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我……”

他双臂一撑,本想撑起身子,哪料他与张出尘“阴阳交泰”后,功力陡增数倍,这一撑之力用得过猛,赤裸的身子竟陡地带着背上的薄被,向洞顶飞去。

他大吃一惊,“哎唷!”声中,立刻扭腰缩头,在两丈空间里大展身手,凌空疾翻一圈,硬把双脚拉高,用脚尖一蹬洞顶突出的石笋,抵消了上冲之力,飘然落在石床上,便迅即用手中抓着的薄被逮住赤裸的身子。

他这里手忙脚乱,一阵折腾,而地上仰天而睡的张出尘,更是尴尬慌乱。

原来张出尘早已醒来半个时辰,一睁开眼,发现李玉虎仍在熟睡,竟不敢稍动。

那是因为她醒后,立即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竟已与李玉虎合二为一,一股巨大的暖流经由“阴窍”中那根温热软绵的“虎鞭”直传入丹田,接着,更分成数条细流,穿“奇经”过“八脉”,洗“五脏”淘“六腑”,最后汇集在舌尖之上,传入李玉虎口中。

她暗自骇疑惊喜,不仅为了那股强大的内力能在熟睡中自行运转,更是为了那真气运行的路径,竟是过去闻所未闻的,在细心体会之下,全身内外、五脏六腑、毛发肤未,竟无一处不是充满了活泼、舒爽无比的活力。

她强自忍下狂喜心情,凝神静虑的排除一切杂念,潜心一志的体察暖流的运转走向,暗暗牢记在、心。

直到李玉虎渐有醒意,将头移开,而“阴窍”中那根温热软绵的“玉杵”忽然缩了回去,那股热流才陡然停止运转,散入她四体百骸之中。

她心中顿觉略有所失,一时也不敢多想,立即运起玄功,按方才运行路线运转真气。果然,那真气活泼,竟有质有形,依着适才先后次序,在周身运转不停。

只是有一点不同,即上而至舌尖,下不入阴窍而已。

她狂喜不已,一方面为全身脉、络、五脏、六腑,无一不畅通舒爽,再者更为自己的内力比之过去增加了何止数倍。

她缓缓收功,心知李玉虎即将醒来,一想到两人的处境,不觉尴尬万分,但又觉得必须以坦然亲切的态度迎接未来,方是上策……

所以在李玉虎睁眼之后,才说了那句亲切自然、毫无生疏之意的玩笑话。、哪知,她仍把李玉虎给羞着了!

李玉虎猛然飞起,不仅让她失去了“覆盖”,使全身曲线毕露,也陡地吓了一大跳。

她同时也“哎唷”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睡袋往身上盖,哪知慌乱之下用力过猛,“哧”的一声,竟将睡袋撕裂,仅一小块遮住了胸前的菽乳。

她疾迅坐起身子,瞧见李玉虎大展轻功,羞红的双颊上不禁绽出笑颜,正想开口,洞口布帘一动,忽然伸入两颗人头,其中一人叫道:“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醒啦!”

这几段写来噜嗦,其实几乎是同时发生。

此时李玉虎也不过刚把被子裹住身子,张出尘刚坐起,洞口的人头刚伸进来,便听得“咋”一声响,李玉虎所站石床床面,陡地向内侧翻倒。

石床宽足五尺,外观与地面连成一体,李玉虎睡了上六年,从不知床面下设有机关。

当时他正待弯腰向下拾起衣服,陡然间床面内翻,一惊之下,立见随同床上的被褥衣物向下落去。

床板一翻,床上的人、物同时失踪,翻转而上的石板上,竟显出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居之安”。

三女齐声惊呼,坐在地上的张出尘顾不得羞耻,迅即一跃而起,运力一掌向石板拍下。

“呼”的一声,暗含五成真力的一掌拍在石板上,“嗡”声震耳,石板却稳如泰山,不碎不裂,连石层均不曾掉落。

张出尘惊“咦”一声,两女疾掠近前,朱如丹一瞥石板上的字迹,奇问道:“大师姊,你看,这居之安是谁写的啊?”

张出尘亦已看清那三字乃以“金钢指”一类的功夫写成,深入石板三分;而自己方才一掌,少说也有五百斤劲力,竟未将石屑拍下半丝,不由更感惊疑。

“姊,试试上面,不过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张出云道。

张出尘顿时玉靥飞红,惊叫一声,随即拾起地上的衣裳迅速的穿上。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顿使宫主的威严尽失,倒像是个娇羞不胜的新婚娘子,令朱如丹两人忍不住“咯咯”娇笑。

“大师姊好像新娘子噢!”朱如丹道。

“别胡说……”张出尘瞪她一眼,发怒道。

说着,迫不及待的仰头找着李玉虎适才蹬过的石笋,飘身弹起两丈,举掌轻按,方像李玉虎一般飘落在石床上。

可那石板丝毫未动,不由恨恨的一跺脚,复又飘身而起,加上两成真力,再次按上石笋,随后飘落石床。

可说也奇怪,她一连试了五次,石板一动也不动,张出云道:“大姊,算啦!

你歇会吧!这机关可能是他故意弄的,大概是他陡然清醒,一时想不明白,才发动机关躲了起来,过两天一定会出来的!“朱如丹陡然像发现什么奇迹似的,大声叫道:“云师姊!你瞧,大师姊怎的变啦!”

张出云亦发现姊姊不但功力大增,秀发中原本花白的颜色已然不见,脸上变得光洁如玉,非但不见半丝皱纹,而且白里透红,晶莹剔透,青春艳丽之极。便道:“真的,姊,你怎的变得既年轻又漂亮了呢?”

“怎会如此?别胡说啦!”张出尘一时无计可施,举步掠下石床,疑道。

朱如丹拉住她走向洞口,同时在袋中摸出一个小铜镜递在她手中,又举手掀起布帘,道:“大师姊,不信你自己照照……”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张出尘岂能例外?她本来就有些感觉,此刻听她们这么一说,忍不住接过镜子仔细打量着。

只见镜中果然出现一张宜喜宜嗔的年轻面孔,眼角眉梢的鱼尾纹不仅完全消失,皮细肉滑,而且眉目之中更隐隐含着无边的舂意,原本的威棱肃杀之气,竟也消失殆尽。

张出尘愕然怔住,张出云娇笑着,握住她披散的秀发道:“姊,瞧你的头发也变了呢!”

张出尘把脑后的头发全绾到胸前,只见几近三分之一原已花白的头发,不仅完全变回黑色,而且柔滑圆润,比抹了发油还亮,不由激动得搂住妹妹,流下泪来!

“大师姊,这是喜事啊!”朱如丹笑道。

张出云则轻拍着她的香肩道:“姊与玉虎哥阴阳合体,天地交泰,一睡就是三天,不仅容颜头发发生变化,功力必定也大有增进,可我们俩可惨啦!”

张出尘诧疑之极,道:“什么?睡了三天?你们又怎么啦?”

朱如丹拉起布帘,领先走出洞外,道:“真的啊!大师姊,你们一直熟睡不醒,妹子又不敢叫,只好替你们盖好被子,自求多福啦!”

张出云拉住姊姊的柔荑,随后带她出洞,一同向旁边内凹的石壁走去。

只见石壁内四丈余,靠里边列着炉灶、木柜等物,外边则有一张长条木桌,桌下还放有两张长条凳子。

三女在桌边坐下,张出云在柜内取出乾粮、肉脯、咸菜,朱如丹则在灶上装了三碗稀饭,道:“大师姊,饿了吧!先吃饭再说。”

张出云边吃边道:“妹子和丹妹,不知何故元阴尽泄,都被他吸去了,现在剩下怕不到三成功力了!”

张出尘大吃一惊,沈思片刻后恍然叹道:“这玉虎弟所练玄功甚是神奇,加上血鳗至阳之力,若无两妹的元阴与他中和,但凭任何一人,只怕耗尽真阴,亦难把他救醒!愚姊当时因见云妹已渐昏迷,不得不……把她替下……哪知如此一来,反而……让愚姊拣了个便宜。不过,以愚姊推想,你们损失的功力,只要玉虎回来,一定不难恢复。”

张出云笑道:“这一点妹子倒不担心,只要咱姊妹三人能与他结为夫妻,功力深浅也没什么妨害嘛!”

张出尘凄然一叹,道:“愚姊比玉虎弟大得太多,如何配与他结为夫妻,再说,这玉女官宫主之位,一时也找不到适当人选,而师父又练功走火,愚姊……

待玉虎弟回来之后,把你俩托付于他,采好了药,便即回宫向师父请罪……“二女大惊失色,齐齐跪倒在地,张出云哀声道:“大姊怎可弃妹子于不顾,只身回宫?咱们为了救人,不惜牺牲冰清玉洁的身子,大姊虽年纪大些,可今儿个看起来比妹子还年轻呢!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朱如丹亦道:“玉虎哥若无意见,大师姊何必自轻自贱,打退堂鼓呢?师父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咱们等玉虎哥回来,邀他一起去采药,如今他师父亦已仙去,再留在这里也无益处,不如请他和我们一起回宫,待师父复原,再请他老人家重任宫主也可以啊!”

张出尘伸手拉两人起身,轻轻叹息,道:“愚姊倒不是有意矫情,实在是这变化太快太大了,我何尝不愿有个美满的归宿?可是,唉:现在先不谈这些,等等看吧!”

她饭也吃不下去,又步入洞内,仰头寻找顶上的“机关”,再试几次,但仍无法打开石床“翻板”。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听朱如丹在外叫道:“大师姊,快来,那位道长怎的也不见了?“

张出尘一掠出洞,即至隔洞神案石屏之后,果然不见榻上坐化的玄阳子,近前一瞧,石板上被褥光光,也出现了三个大字“居之安!”于是疑道:“这石床上的机关,难道和隔壁连在一起?”

她这番推断不错。

原来这两洞只一墙之隔,床下却有条通道相连。李玉虎无意中触动机关,翻转下去,而玄阳子坐化的床板也同时翻转,将他抛入通道之中。

李玉虎功力已然大增,翻下时虽吃了一惊,但并不慌乱。他心动功随,已运起“太清两仪降魔玄功”,周身毛孔顿开,真气迅速运行体外,形成一层贴肤的气罩,护法身子,凌空一转,变成头上脚下,缓住下跌之势,轻飘飘的还未落在先行坠落的被褥衣物之上,黑暗中即已传来“咧”的一声响,接着,便是一阵“隆隆”的石门滚动声。

他功运双目,双眼陡地闪射出两道神光,落地一瞥之间,已见二丈之外,玄阳子的遗体也已落下,而遗体旁也陡然敞开一道门户,立即闪射进一阵宝石光芒,并透进一缕清香气息。

李玉虎心中诧疑,乃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赤着脚,绕过玄阳子的遗体,同时探身向门内查看,发琨里面竟是个宽广的天然石洞,不由大为惊奇!

只见那石洞方圆上下大约数十丈,地面怪石峪陶,高低不平,怪石上宝石处处,闪闪放出各色光华,洞顶上更是石笋如林,长短不一,最长的有十几丈,最短的也有数尺,石笋上同样也嵌镶着许多宝石,发出各色光芒。

洞顶中、心那一最大的石笋不时渗出水,缓缓滴下,地底面早已形成了一个水潭,水滴滴答答之声,在这寂静无声的石洞中,竟是出奇的清晰可闻,那股清香之气,也似是由此散发出来!而四周洞壁参差,凹凸不平,上下长满各式植物,一时也分辨不清是何类别。

李玉虎诧异惊喜,忖道:“这个洞天然生成,但床上翻板却是人为,过去为何未曾听师父提过?”

于是他赶紧把玄阳子遗体及被褥一一掀出,随即闪身进入石洞,心中又想道:“把师父埋在此地,倒是个绝佳所在!”

正思忖问,忽觉腹中雷呜,饥渴难耐,于是先把玄阳子遗体放在一块石笋之旁,飘身向水潭掠去。

眨眼间,跃达石洞中央,只见地上怪石中,果然有一面盆大小的碧玉池,乳白色的浆液已然滴落,尚不时有几滴溅出池外,而池边还长着一株碧绿色的小树,九叶如碧玉雕成,托着顶心一个朱红色的果子。

那果子大如鸽蛋,透明莹亮,一阵阵异香扑鼻而人,、心神不由为之一爽!

李玉虎口中饥渴,先伏身趴在池上,如鲸鱼吸水般,饱饮了半池,一股清凉甘甜之气立即充塞全身,通体舒泰,再看旁边的小树,却发现只转眼功夫,树顶的果子已由红变紫,而且霞光流转,香气更加浓烈一倍。

李玉虎心中一动,忖道:“这不是淮南真经所载之千年朱果吗?此果千年开花,始结一实,修道人食之,可抵得数百年苦修之功,怎的……”

眼前那朱果已然熟透,这时忽然自动脱落,李玉虎忍不住伸手接过,随即投入口中。只觉朱果入口即溶,还化为一股温热气流滚人丹田之中。而就在此时,忽听洞顶暗影中“咧”的一响,一片绿影,疾若问电般破空射至。

李玉虎吓了一跳,问身飘出寻丈,挺立在一块怪石之上,只见那绿影一敛,现出一只尺余大小的鹦鹉。

那鹦鹉通体碧绿,只有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通红。它歪着头瞧瞧树顶,朱果已失,再望李玉虎一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并口吐人言,脆声说道:“唉!要死啦,!这果子被你吃了吗?”

李玉虎又是惊奇,又是惭愧,双手抱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果子是你的,刚才见它自动掉落,便顺手接住,一时贪嘴,就……“、那鹦鹉”哈哈“脆笑,声似银铃地道:”好,好,算啦!这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你既已吃下,还不快调运功力,收为己有?有话等会再说吧!“李玉虎亦觉丹田内一时暗潮汹涌,“阴神”竟难驾驭,立即依言盘坐,瞑目内视,以“阴阳合一”心法,专心一意的运起功来!

片刻间,周身上下紫霞闪烁,顶门升起一匝奇亮的紫色光圈,笼罩全身,形成了一道紫色光幢,流转不息。

那鹦鹉支起一脚,歪着头静静的瞧着,直到李玉虎收功,方始脆声赞道:“俊哥儿,好深的功力!你使的可是太清两仪降魔玄功?”

李玉虎也察觉功力陡增,闻言笑道:“不错,你如何知道?”

鹦鹉又叹一声,道:“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哪!五百年前,吕仙长飞升成道之时,曾嘱我守着朱果,以待有缘人。一直在今天以前,未见有人前来,还以为这朱果必是我口中之食,哪晓得适才为驱逐一头怪蛇,出洞片刻,这朱果瞬间便已熟透,落入你的口中!夫复何言!夫复何言!”

李玉虎惊喜交集,又觉十分过意不去,乃起身道:“真对不起,事前小子不知仙鸟在此已守了五百年,否则……”

鹦鹉脆笑道:“这倒也没什么啦!我早经吕仙长点化,千余年来,吃过的奇珍异果也不在少数,区区一枚朱果,自不会放在心上,你别不好意思啦!”

接着,语气一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的突然出现在此呢?”

李玉虎道:“在下姓李名玉虎,原跟随先师玄阳子,六年前来到这上边谷中,修练太清两仪降魔玄功及洗髓易筋经神功,昨日……“他把如何服食千年血鳗、如何发现师父仙去,一恸昏迷,及如何醒来发现趴睡在一名女子身上……等情说了一遍。

鹦鹉听完,忽的吹了一声口哨,脆声道:“看来,你这俊哥儿艳福不浅哪!

盼你能知福惜福,多积善功,少造杀孽才好!“李玉虎玉面泛红,躬身应了,又问道:“听仙鸟所言,吕仙长可是纯阳祖师吗?”

鹦鹉脆声笑道:“我叫翠儿,以后你就叫我翠儿吧:我要是成了仙,早已脱去这一身羽毛,随纯阳祖师去啦!”。

说着,张翅飞起,在空中叫道:“来,我带你去瞧瞧真正的仙长吧!”

李玉虎大喜,随着鹦鹉翠儿,飘身掠起,直觉身似飞羽,轻松无比,毫不着力的闪入洞壁间一个凹入的洞窖。

那个窖浑然天成,洞口天然以碧藤为帘,密密遮起。窖内通体白玉生成,顶上宝珠放光,十分明亮,迎面玉壁上隐隐透出一幅人像!

人像仙风道骨,栩栩如生,若隐若现,有飘然出尘之概。李玉虎心中一动,不待提醒,立即诚敬跪下,叩见道:“弟子李玉虎叩见祖师仙颜!”

说着,行完三跪九叩大礼,抬头一瞧,只见那隐在玉中的人像,面容上似泛起一丝笑意,双目正中的“印堂”穴中,亦似有一道闪电射出,直射入李玉虎“印堂”之中。

李玉虎陡然如遭电击,全身不由一震,立即面对人像盘膝坐好,瞑目运功,当真气如珠集中通过“印堂”穴时,脑中一震,听得“咋”的一响,“印堂”忽然打开,像只眼睛一般,立即看见人像脚下写有一片字迹!

他凝神注视,由前头看起,发现不仅是所习“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的续篇,尚有修练陆地飞行的“大挪移六合神行步”及一篇“天心曲谱”。

他强按捺住心头狂喜,默默记诵在心。片刻之后,字迹与人像忽都一闪不见。

李玉虎心中即按所记,以“阴神”驭“元阴”,以“阳神”驭“阳神”,一正一反,一阴一阳,在体内穿经过脉,运行“七还九转”。

李玉虎一身纯阳,哪有阴气,巧不巧,竟与张出尘三女结下合体之缘,吸收了不少纯阴之气,适才所饮之水亦乃玄阴至宝“玉髓灵乳”,而千年“朱果”更是滋阴补阳的仙字珍品。

所以他这一依诀施为,阴、阳两气,活活泼泼,丰沛得出人意外,令他心头暗喜,却不敢稍有懈怠,待九转功成,立即将两气合于“丹田”,立觉得一声霹雳般暴响过后,两气分成,竟孕化成一个有形有质的小小婴儿,正是道家梦寐以求的“元婴”。

李玉虎察觉有异,心中动念,“印堂”上所开的“天眼”,立即再次张开,内视体内,即见丹田部位有一婴儿小如鸭蛋,亦是盘膝坐在肉质的洞中,全身赤裸裸,紫霞环绕,面目清晰,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而紫霞便是自己所运的阴阳二气,竟又与婴儿的鼻息通连,只见那紫霞绕身一圈后,又缓缓被婴儿吸去,而元婴渐渐长大,转眼功夫,已有半尺多高。

李玉虎心中疑惑,忍不着忖道:“这小子是谁?难道就是道家所谓的”元婴“不成?“

谁知,这念头方起,那婴儿竟已知道,忽然张开双目,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元婴之名,只是一般道家的通称,我与你,是一是二,端在一念也!”

李玉虎恍然大悟,喜道:“真的,你是我的元婴,是我的身外化身,对吧!

可是你怎的出来呢?“

婴儿微微一笑,忽然飘身升起,随即循着一道光闪闪中脉直升入脑,陡的举手一指,即发出一道紫光。李玉虎此时觉得顶心百汇穴一阵巨痛,有如一阵轻雷响过,那婴儿已然冒了出来。

李玉虎被震得身躯颤战,忍不住睁开双眼,只见身前三尺处多了个身高尺余的赤身童子。

停身在洞内玉架上的鹦鹉翠儿,一直注视着李玉虎的一举一动。此刻一见他“元婴”生窍,本身竟然睁开眼睛,不由脆声叫道:“哎唷,俊哥儿恭喜你啦!

你这么快就练成了身外化身,实在太难得了,不过你功力尚浅,千万不能让他走远啊!“李玉虎仔细打量那赤身童子,诧异道:“你就是我的身外化身?怎的这么小呢?”

那童子哈哈笑道:“你自己功力不足,怎能怪我?”

鹦鹉翠儿道:“俊哥儿,别不知足啦!一般人修练五百年,也不见得能练到如此地步呢!想当年李铁拐仙长,虽已练到元神出窍,云遨万里,可肉身却如死人一般,有一次出游,肉身竟被他的弟子火化,致使元神失去依归,不得不借尸还阳,才变成一个跛子。而一般异类,更要千年以上才能练成内丹、化成人形,九劫之后,才能练成元婴,变成地仙呢!”

李玉虎惊喜交集,道:“真的啊?那我为何这般容易?”

翠儿歪着头,想了片刻,道:“天意难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福缘深厚,连服珍果灵乳,又蒙吕仙长特别眷顾,习得他老人家遗留的玄功,当然特别快啦!“李玉虎问道:“什么是九劫?我会不会遇到呢?”

翠儿叹道:“凡是鸟类修道,一旦能幻化人形,第一次满了百年,便要遭一次天雷之劫,以后每百年又有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若是过得这九关,才能成为散仙,否则便是神形俱灭。”

说至此,它语气一转,继道:“当然,若在两劫之间,借兵解脱去形体,重入轮回,也可保住元神。不过,再次投胎,元灵已昧,为人为兽,也由不得自已。

至于你,已是人类,只要不做坏事,是不会遭到天劫的。“李玉虎关心的又道:“你呢?”

翠儿脆笑一声,接着又是一叹,道:“我啊!内丹已成,可是还不能幻化,所以没遭过天劫,若是那朱果被我吃了,说不定再过百年,便要受一次天劫了!

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李玉虎心中甚觉抱歉,便道:“翠儿,我看以后你跟我一起吧!我们不但可同在人间多积善功,等将来我功力再进步一些,说不定可以帮你共御天劫呢!”

翠儿脆笑道:“好啊!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帐噢!”

李玉虎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

翠儿又道:“右边石室有几样宝贝,你快点去看看吧!”

李玉虎凝目瞧向右边,却见玉壁平滑,似无门户,正待询问,那童子忽然飘然穿入玉壁之中。

李玉虎与元婴本是一体,元婴所见,不用运功打开“天眼”,只要静心体察,亦能了解放心。

故此,他立即知道,右手王壁中果然隐藏着一间玉质石室,室内一张云床,放着一支尺余长翠绿玉笛,四个黄色玉瓶,及一粒大如龙眼的弹丸。

元婴拿起“弹丸”道:“好重啊,这是什么?”

他双手捧着,透墙而出,递给李玉虎。只觉那弹丸果然奇重,不由大是惊奇。

随后,元婴又进去把王笛、玉瓶取出,道:“里边还有好多书呢!”

李玉虎伸手摸摸他,只觉得他滑暖润滑,皮肤细致,但却奇软无比,像没骨头般,而是由气体充填而成,不由奇道:“乖乖,你怎的没骨头?若里面都是气,破一点皮,不都漏光了吗?“

翠儿脆声笑道:“别这么紧张好不好,他是你全身精气所化,阴神主之,功力与你相等,怎会这般不济。由于你修的是两仪玄功心法,心神可以分合,因此你和他都可独立思想行动。将来你功力愈厚,他就幻化得愈大,再五十年,就可和你一样大了!”

李玉虎伸伸舌头道:“乖乖,还要等五十年,那我不是很老了吗?那时他也会长胡子吗?”

翠儿脆声笑道:“你叫他长他就会长。不过,以后的功力修为,想变成老头可不大容易!”

李玉虎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翠儿,你刚说他可以独立思想行动,真的吗?”

翠儿道:“真的,不骗你,不过目前功力还不足,可不能让他离开太远,否则对你俩都有危险!”

李玉虎问道:“什么危险?”

翠儿道:“他单独遇上成精的异类,可能会被吞,因为他是你全身精血功力所化,吞了它等于收了你的功力。而你自身功力全集中在他身上,目前剩下不到两成,怎能敌得过功力高强之辈?”

李玉虎恍然道:“原来如此:好,你不必走太远,到里边室内,替我看看那些书总可以吧!”

元婴哈哈一笑,闪身穿入石壁,竟真的拿起一本本古籍,仔细的研读起来:李玉虎这才有功夫细看手上及地上的东西。

首先,他拿起那奇重的“弹丸”,用手托住并称量,道:“翠儿,这是什么?

为何如此沈重?怕不有百十斤吧?“

翠儿“哈”一声,脆声道:“吕仙长对你真好,连他用过的飞剑都留下啦!”

李玉虎奇道:“飞剑?这个是飞剑?”

翠儿笑道:“对啊!这就是飞剑,只要你每天练功时,把它放在头顶”百汇穴“上,依续篇所载”化“”吸“两口诀施为,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气机与它相合,便可收入体内,与元婴合为一体,用时由头顶、口中、掌、心等处放出,便可取人首级于百丈之外;若以元婴附之而出,为第二元神,不仅元婴坚逾精铜,百邪难侵,上窍碧落七下黄泉,取敌于万里之外,更如探囊取物一般呢!”

李玉虎咋舌色变,道:“乖乖,真这么厉害吗?可为何这么小呢?”

他托起“弹丸”细瞧,只见它大如龙眼,乍看色作灰银,仔细看则隐有紫色霞光,在内流转不已,也隐隐看出它果是一柄曲卷一起的宝剑!

翠儿道:“厉害不厉害,你练过便知。这剑丸乃是九天玄铢,也就是天上极远的星星上飞过来的。当年吕仙长偶然得到,用自身”三昧真火“练了足足三年,方始练成,你千万不要小看它哟!“

他语音略顿又道:“当年,我记得吕仙长还制了几支头簪、几把小刀,不晓得还在不在?”

李玉虎心中一动,内洞的“元婴”立生感觉,忽地透墙而出,交给他一方木盒,笑道:“大概是这个了,也好重呢!”

说罢,又穿入洞中,继续看书。

李玉虎打开木盒,只见盒内果然列放着一排头簪、两把小刀。

头簪长有五寸,宽有小指之半,形似一把小剑,只是无刃口,剑柄不是剑柄,而是一只抽象扁平的凤凰。

他拿起一支与剑丸一比,质地果然一样,色做灰银,亦隐有紫色霞光,只是重量却轻了百倍,只有几两重。

再看那小刀更小,长只三寸,宽若头簪,刃口只有最下方斜斜的二分光景,像是一般雕刻用的刀子,质地亦是一般。

李玉虎笑着放好,摆在一边,问道:“这头簪也能当剑施吗?”

翠儿道:“功力够了,自然也是可以,不过威力比起剑丸就小得多了?”

“那是当然,剑丸是祖师爷练制用过的,威力必然无可比拟,如今留下给我,想来是要我负起降魔街道的责任,以后还希望你能常提示督导才好!“翠儿“哈哈”大笑,道:“好,好,咱们一同去江湖走走,降魔街道,济世救人,舍我其谁!到时你可别怨我罗嗦。”

李玉虎庄容抱拳,连称不敢,接着又拿起王笛,向他请教来历!

翠儿笑道:“这玉笛也是仙长早年使用的兵器,名叫”天心笛“,乃是上古留下来的,质地坚逾精钢,乃是以万年温玉雕成,平时以绳索穿着最下面的小孔,贴肉挂在颈下胸前,不仅冬暖夏凉,而且可滋阳补阴,助长功力呢!方才你不是已看过“天心曲谱”了吗?那不只是上古的笛子,也是一种变化无方的武功,用掌、用笛,甚至用剑都可以施为,你记住了没有?“李玉虎喜道:“记是记下了,只是能不能使得出来,却是个问题。”

说着,他已将束发的头带脱下,用力拉了几下,那颜色透明带子拉长一倍,一端穿入笛端小孔,再用活结套住,一端套到颈子上,然后将翠绿的玉笛放入衣里,立觉有阵温暖由笛身透出,攒进胸腹之中,让人不燥不寒,十分受用!于是忍不住赞道:“果真是件宝贝,挂在身上好舒服噢!”

翠儿笑道:“这是当然,不过你不要光图舒服,而把天心曲谱忘记才好!”

李玉虎亦笑道:“别的不行,这过目不忘的本领,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所以这几年来,我师父只叫我锻链玄功,外辅洗髓易筋经神功,每天悬阴吊垂,替我抽打全身穴、脉,并不教我招式。依他老人家说,只要玄功到了火候,身体自然灵活,眼力自然精准,与人对敌时,自然也能瞧出别人的破绽,再以点、抓、挑、削、刺、劈,回旋制敌,何必有招?这话不知对是不对!“翠儿歪着头:想了一想道:“这话是不错,可对一般人来说,要把内功练到那般境地,少说也要百年光景才能与人动手。请问世上谁有这般长命?就以你来说罢:目前确是具备了这等条件,不过,我觉得还是先把这天心曲谱练好才成!”

他语气一转,又道:“我看,你师父当年是不想让你出道江湖,而是想让你元阳固锁,一举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以元阳成道。对不!”

李玉虎沈吟道:“大概是吧!可我并不十分赞同。人生在世,总要留些什么,否则岂不是白走一遭!“

翠儿道:“所以啊!今后你千万不要再练什么”洗髓易筋经神功“了,否则只怕会生不出儿子来!”

李玉虎惊道:“真的?为什么?”

翠儿笑道:“瞧你元婴的体态,已离”元阳固锁“之境不远了,再练下去,男人的象徵完全缩入体内,固锁难出,如何能生儿子?”

李玉虎大惊,道:“哎唷,糟啦!我现在就已全然缩进去啦!”

翠儿“咯咯”笑道:“现在还未锁住,还不要紧,再使下去就不行啦!”

李玉虎还不放心,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锁没锁住?”

翠儿道:“要是锁住了,你还能享那艳福吗?”

李玉虎羞赧一笑,却对过去与三女合体之事无任何印象,、心中一动,洞中读书的“元婴”透壁而出,笑道:“当然有啦!怎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又道:“书看完啦!没事了吧!”

说着,也不待李玉虎有所表示,忽地化成一股紫霞,直向他顶门投去,转眼间已完全消失!

李玉虎陡然全身一震,不但恍然想起与张出尘合体的经过,同时对朱如丹、张出云牺牲元阴,为他消解热毒的往事,也有了明确印象。

原来,李玉虎昏迷之时,只是阳神受不住悲痛,一恸而绝,阴神却仍清醒,只一时制不住热毒而已。所以对后来之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那时他功力不足,阴阳二神不能沟通,李玉虎的阳神意识里仍是一片空白。此际藉“玉髓灵乳”与“朱果”之助,以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续篇妙诀,将阴神炼成元婴,亦足与阳神分庭抗礼,变成“身外化身”,双方平等,心思意见自然也可自由交换,对过去记不得之事,也都可藉元婴阴神之助,一一想起。

其实,以现代人的研究,这阴神就是所谓的“潜音心识”,其中不仅蕴藏着小时候已被意识遗忘的种种,更可能藏有前生的意识而不自觉。现今科学家利用催眠术,不但可叫人把潜意识内所蕴藏之事说出,甚至还可把前生往事说出呢!

不过这是题外话,略过不提。

且说,李玉虎陡然忆起三女与他合体的情景,不由心灵震动,大是感激,乃忖道:“这三个女子不知是何来历?竟甘愿牺牲自己的真元救我,实在可感……”

想着,却听翠儿笑道:“想美人儿啦!别怕,她们不会跑的,你快看看那几个玉瓶吧!”

李玉虎脸上一红,笑道:“人说人老成精,我看鸟老了也成了精啦!什么事也像是瞒不过你!”

说着拿起两个玉瓶,只见均高约有五寸,晶白透亮,上面刻着“玉髓灵乳”

四字。但打开盖子一瞧,里面却是空的,不觉奇道:“咦,怎么都是空的?

什么是玉髓灵乳啊?“

翠儿笑道:“就是你刚在外面喝的啊:”

李玉虎“噢”了一声,道:“原来是水,装在这小瓶有什么用?一口就喝光了。”

翠儿“哈哈”笑道:“你太小瞧这玉瓶啦!此乃仙长遗物,一瓶少说可装百斤。至于玉髓灵乳,更是万年玉脉的精华蒸化而成,一滴抵得上二十年艺苦练的功力,对女人尤其有滋阴驻颜奇效,若把灵乳抹在女人脸上,更有青舂永驻、颜容不老的效果,你当是普通的凡水呀!”

李玉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进步这么快,原来和灵乳也大有关系。若是我把那一池喝光,元婴不就可以长成和我一般大了吗?”

翠儿道:“话是不错……”

李玉虎摇头道:“不行,这灵乳如此奇贵,怎可由我一人独享,咱们还是留着它济世救人吧!”

翠儿大喜,道:“俊哥儿,宅心仁厚,自然得蒙天佑,这灵乳对外伤亦有奇效,只须一滴滴在伤口上,立即消炎镇痛,奇效无比,伤口愈合迅速,伤好之后,连个疤也不会留下!“

李玉虎大喜,道:“好,这个好!咱们装满两瓶,带出替人医病疗伤,不就变成神医啦!”

接着又看另两玉瓶,一黄一青,均高约五寸,晶莹透亮,黄色瓶上刻“九转赤龙丸”,青色瓶则刻着“九转上清丸”,随即便道:“这九转赤龙丸和上清丸是什么药?”

翠儿“涮”的一跳,落在李玉虎肩上,脆声急道:“哇,赤龙丸,上清丸,太好了,太好了!快看看还有没有?”

李玉虎见翠儿十分兴奋,知非凡品,打开瓶塞一瞧,“九转赤龙丸”色做赤红,大如黄豆,有一股辛辣之气,颇是刺鼻。里面足有百数十粒!而“九转上清丸”则是青色,也有百数十颗,透出一股清香之气。

翠儿急叫道:“妈呀!这么多,太好啦!俊哥儿,送我一粒赤龙丸吧!”

李玉虎笑道:“那有什么问题?不过你得先说说它们的用途!”

翠儿道:“上清丸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只要有一口气,再重的内伤也是药到伤除!至于这赤龙丸,却是增加功力的极品,是当年仙长以东海一条孽龙的内丹,配合天下百种灵药提炼而成,一粒足可增加五十年功力!“李玉虎倒了两粒在手心上,心中转念道:“送你两粒如河?不过,你吃了之后,可得替我办一件事……”

翠儿道声:“没问题!”立即啄食吞下,展翅飞出,落在玉髓灵乳池边,伸头饮了两口,立即单脚支地,瞑目运化药力。

李玉虎飘然跟来,见状也不打扰,悄悄打开白色玉瓶,握在掌心,运功一吸,那池中玉髓灵乳立化一道喷泉也似的直线,直向瓶中投去,片刻间装满一瓶。池中已将见底,称称重量,果然有百斤之重。

李玉虎又换一瓶,依势再吸,将池中吸乾,却只装得小半瓶。

翠儿行功已毕,“哈哈”笑道:“好啦:俊哥儿,有什么事,你说吧!”

李玉虎道:“我想在这里住几天,一者为先师的遗体找个洞窖,妥为放置,二者也想把天心曲谱和剑丸练成!可是又怕谷中那几个女孩到处乱找乱走,所以想请你先去通知她们一声……”

翠儿笑道:“这没问题……”

李玉虎又道:“还有,我适才想起,她三人为了救我,牺牲了不少真元,我也想请你顺便带三颗九转赤龙丸及玉髓灵乳去。”

翠儿笑道:“当然可以,但怎么拿呀!”

李玉虎盘坐下来,道:“洞内还有些空瓶可用……不过我住在这里,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吗?”

说着,顶门紫霞一闪,元婴如一阵闪电般,脱体投入洞中,眨眼已回,霞光在李玉虎身边旋绕一圈,又复投入顶门不见,而李玉虎手中已然多了两个玉瓶。

翠儿道:“好小子,进步真快,看样子,用不了四十九天,就可以把剑丸练成了!这样好了,你在此练功,只要能将天心曲谱练成,将剑丸融入元阴,我便带你回去。回去之后,再借那三个女孩的真阴,只要七天,便可将剑丸练得收发自如了!”、李玉虎红着脸道:“这怎么成?我怎可再利用人家的清白之躯……”

翠儿“哈哈”脆笑道:“还清白呢!不是早被你糟蹋啦!”

李玉虎涨红着脸辩道:“那不能怪我!是她们……”

翠儿又笑道:“我知道是她们自愿的,是不是,助你练剑,他们也愿意啊!”

李玉虎道:“怎么一样?剑我可以自己练嘛!我和她们无名无分,怎能一再的糟蹋人家!”

翠儿道:“名分简单嘛!你要是愿苦心,其实不愿意也不行了!你出去之后,与他们拜拜天地,结成夫妻不就成了吗?“

李玉虎点头道:“唔,这倒是好办法……好,就请你一并替小子做个大煤吧!”

翠儿脆笑道:“做媒人不成问题,只是谢媒大礼可不能少哇!”

李玉虎亦笑道:“这更没问题,只不知你喜欢什么?难道还想要”九转赤龙丸“不成?”

翠儿道:“这笔帐先记着,等将来再算好啦!现在我先替你采些生药作为食物,你就安心的练功吧!”

李玉虎道:“且慢,我想先把我师父的遗体安置好才行,你可知道此地有什么适当的地方吗?”

翠儿展翅飞怏,道:“那边有一小型玉石天成的洞窖,你来瞧瞧!”

李玉虎回去,抱起玄阳子遗体,随翠儿掠至东边,闪目见一洞窖,离地高起三尺,内中约五、六尺宽,玉质白而细致,颇似一具玉棺,便将他师父放在里边,跪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并暗中祝祷一番,不觉又流下眼泪!

半晌之后,李玉虎叩头再拜而出,找着一高约五尺的石笋运起玄功,伸指向四周一划,竟像刀切豆腐般,将石笋四周多余的棱角切去,而碎石中嵌着的宝石,也缓缓滚散在地。

李玉虎警觉自己的功力,已达运念即发的境界,也觉得意外,接着又用同样方法,将前后两面削平。伸臂把住两边,轻轻一提,便把重约千斤的石笋拔起,捧到石洞口,用力按压上去,竟然密丝合缝,将洞口严密封住。

接着,他伸出一指,在光滑石笋中央写上:“先师玄阳子之墓”、在下角则写下:“弟子李玉虎泣立”

指力入石五分,字体龙飞凤舞,十分苍劲。写罢,又跪下叩首行礼。

起身后,见地上削下的十几粒宝石,五颜六色,个个大如鸽卵,心中一动,想到世人都喜欢这些,将来下山或者有用,便即把手一招,将地上宝石全都吸在手中,收入袋内。

此时翠儿飞了过来,脆声道:“我已替你采了生药,放在玉髓灵乳池中,你饿了可以填填肚子,回来时我再带瓶清水,就足够了!”

李玉虎一掠又至石洞中央,见池中放满了黄精、人参、何首乌等,又大又肥,均是多年的珍奇灵药。他顺手拿起一株人参,入口一尝,不但多汁,且甚香甜可口。而那巨大的石笋尖,不时仍有“灵乳”滴下,为数虽然不多,但足以保持生药的湿润,便道:“有这许多生药,足以填几天肚子了,翠儿,你快去吧:不过由哪条路去呢?”

说着,便倒出三粒“九转赤龙丸”放在空玉瓶中,和半瓶“玉髓灵乳”一齐包在盖被之中,又找了条老藤捆好。翠儿道:“我自有去路,你安心练功去吧!”

李玉虎答应─即又问道:“这一包你提得动吗?”

翠儿笑道:“哥儿也太瞧不起我老人家啦?这十来斤重的东西,再拿不动,还要闯什么江湖?”说着,双爪抓起山滕,双翅一捩,已疾若飘凤一般,化为一道翠影,向洞顶投去。

李玉虎提了被褥,回到原先的石洞,先瞑目坐下,默默将背下的三种功诀想过一遍,立即决定,先练习“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

原来这步法不仅是对敌时,闪、躲、腾、跃的奥妙身法,暗合七星、八卦、四象、六合,而且也是一种无上的轻功秘诀,练到火候,竟能排空飞行,日行千里。

他功力深厚,天眼已开,对七星、八卦、四象、六合之学已有根基,练起来自然得心应“脚”,不到半天功夫,便已脚法娴熟,在数十丈的石笋之上,飘若飞羽般,左腾右挪,前耀后踪,快似问电般,飞舞不停。最后,竟变为一近紫色的幻影,在高有数十丈的空中环绕飞行。

最终,他翩然落在一丈余石笋之上,盘膝坐下,由头上取下天心笛,澄心一志,依着曲谱,轻轻吹弄起来!

那笛声清脆悦耳,似空谷中湍流不息的清泉,又如春日黄莺。他凝神之下,天眼张开,随着笛曲的变化,先看到生机活泼、万物欣欣向荣的春天;接着便是繁花似锦、艳阳高照的夏日;尔后曲调转折,进人枫红层层,沃野千里,秋实累累的秋日。最后寒冬渐至,北风渐狂,肃杀之气充塞于天地之间,万物威服在严冬之下,枯萎呻吟,婉转而死。笛声呜咽幽细,凄凉无限,终至无声而绝!

李玉虎天眼中随笛声所见时有不同,四季风光如真似幻,有高山、有流水,有树木、有平野,好像是过去看过的景色,又似从幻想中得来,不由大觉诧异,忖道:“这是何缘故?若说是真的,又不见人物鸟兽;若是幻觉,但又这般历历如绘,清晰之极呢?”

想着,又依天心曲谱继续吹奏,天眼之前的光景立即改变。

春光中生机勃发,鸟影兽迹,双双对对,男男女女,春意横生,先是眉目传情,继之春意盎然,接着欲念纷起,相拥相亲,干起风流事儿。

不久后,新生命降世成长,七情六欲,接踵而至,而笛声时如春风拂面,时又雷惊大地,暴雨狂风,如万鼓齐呜,直惊得万物怯惧,心胆俱裂,病体缠绵,痛苦婉转,有怨、有恨、有笑、有怒,不一而足,终也死绝!

李玉虎憬然而悟,这后段曲子不仅包含生、老、病、死,也包含着七情六欲。

不过他心中暗忖:“这曲子怎会是一套掌法呢?”

想着,心念一动,盘坐在石笋之上的身躯,平平飞起,轻飘飘地飞入二十丈外的玉石洞中。

此际,他仍在凝神运功,天眼也仍然张开,一落洞内,笛声又由头奏起,而玉壁正面,原已隐去的吕祖之像突然又现,且依着笛声活动起来。

李玉虎压住心头的惊喜不敢懈怠,阳神继续吹弄,体内元婴已然随机发动,依壁中祖师动作,学样比划,一曲既毕,一套浑然天成的掌法,也已施完学会。

他睁眼收功起身,见玉壁之上空空,画像又正隐去,但仍然跪倒拜谢,诚敬祝祷道:“李玉虎敬谢祖师爷传艺成全,而今而后,必当遵奉我祖师渡世街道之旨,做一番事业,以不负祖师厚爱!”

祷毕,三叩首,起身步出洞去,在玉髓灵乳池中取过一支人参、一支何会鸟吃了,又喝下几口玉髓灵乳,接着,便以遍地石笋为对象,亲自将“天心曲谱”

变化而出的掌法及笛招各演一遍,自觉已甚娴熟,方始再返玉洞,盘膝面壁坐下,先服了一粒“九转赤龙丸”,再拿起地上的剑丸放在头顶心百汇穴上,凝神一志,瞑目按“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续篇心诀,将“阴、阳”二神合一,提起“三昧真火”,透出“百汇”,包住剑丸,缓缓冶链。

初初之时,李玉虎觉得剑丸重约百十斤,十分沈重,渐渐地重量渐减,似有向上飘浮之意,于是他加运吸字诀,将剑丸吸住,不断摧动真火,将剑丸里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忽听得一声轻响,全身一震,剑丸忽的由百汇一泻而下,没人元婴体内。